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om/,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原来虐人这么爽啊,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做后妈,可是偶保证就虐这章和下一章,下面就不虐了,我怎么舍得虐我可爱的天使妹妹呢。   冷,彻骨的冷,二月的昆明,本来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想不到突然降温,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艳玲感觉到冷的连骨头都疼了,伸出手习惯的想向枕边人汲取温暖。结果手一伸过去,摸到的是冷冰冰的床铺,这才想起她和贺威已经分手很久了。这下,越发觉得冷了,愣了下,自己找取暖的东西去吧。   翻出衣柜里的大外套,把自己整个裹在里面,找出电暖气,打开。又到厨房倒了杯水,喝着热水,这才感觉到舒服多了。   做完这些,艳玲才醒悟过来从此后再也没有人能在寒冷的冬夜里帮她取暖,再也不会有人暖好了被窝,再把懒得走路的她从客厅抱到卧室了,留下的只有冷冰冰的半张床,和一封分手的信。   那天的一切又浮现在她眼前了,同往常一样,刚带完团的艳玲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家里走去,远远看见亮着灯,她唇角微微上扬,贺威一定已经在家做好好吃的等着她了,就和平时一样,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等她打开门,换好拖鞋,却不见贺威出来,觉得有点奇怪的她把包拿到房里,边收拾东西边喊:“老公啊,你最近在家有什么好玩的事吗?”结果还是没反应,摸不到头脑的她把东西放下,出来外边找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厨房,没人,书房,没人,客厅是早就知道人不在了,小小的两室一厅很快被她转了一圈,却没看见熟悉的影子。难道是他出去买东西了,艳玲边嘀咕边给他打电话,关机。   这下,艳玲有点慌了,这一大活人去哪了,灯还开着,按理说不会走远啊,那怎么找不到呢?   又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人的艳玲更是奇怪,这贺威跑那去了,电话也不开。恩,给他店里打个电话,这时候他应该还没下班。   边想,她边拨通了电话。电话很快被人接起来,当艳玲说要找贺威的时候,接电话的小姑娘在电话那头笑起来了:“找我们老板啊,真不巧啊,他回家结婚去了。”   “什么,你没搞错吗?”艳玲犹如五雷轰顶。   “是啊,他明天办酒席啊,我们明天还要关一天门的,说集体去他那喝酒。所以现在在整理货,要不平时我们早关门了。”接电话的小姑娘解释说。   “那你们老板娶的是谁啊?”已经镇静下来的艳玲问。   “就是朵朵姐啊,她和我们老板已经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您要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继续整理的。”   “哦,没事了,谢谢你。”她挂掉了电话。   挂了电话,艳玲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她才出去了十多天,怎么这贺威就就要和刘羿朵结   婚了,而她还半点风声都不知道。恩,再给刘羿朵打个电话,传来的仍然是关机的消息。   这下,艳玲是真的慌了,还可以去问谁呢?   对了,还有贺威家的电话没打过,怀着找救命稻草样的心情,她拨通了贺家的电话。   电话通了很长时间都没接,那段时间过的是那么漫长,即盼望着来接电话,又怕电话那头传来不好的消息。   “喂,找哪位啊?”来接电话的是贺威的母亲。   “阿姨您好,我是艳玲,想找下贺威。”艳玲有礼貌的说。   “哦,是艳玲啊,你不是和我家阿威已经分手了吗?还来找他做什么,再说阿威明天就要结婚了,你就不要缠着他了,好好的找个男人嫁了吧。我家阿威消受不起你这样的媳妇。”听见说是她,贺威的母亲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   “什么,分手,我什么时候和他分手的,阿姨,这是怎么说的?”   “唉,我知道你这姑娘心眼实,但现在谈恋爱分手也是正常的,你也别想那么多,听阿姨的话,找个人嫁了吧。我还在忙着明天婚礼的事情呢,就不和你聊了,再见了。”随机,电话就被挂了。   “喂喂。”艳玲徒劳的在电话里叫了几声,传来的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她放下电话,忍不住哭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十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而她这个当事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嘀嘀”两声,提示她有短信进来。她拿过来一看,显示是贺威给他发的。抹抹眼泪,她急切的读了起来。   “艳玲,我知道对不起你,但现在木已成舟,我相信没有我你也能过的很好,但朵朵不同,没有我她是活不下去,所以请原谅我如此对待你,房产证在卧室的床头,已经改成了你的名字,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愿你幸福,贺威。”   “这到底算什么?”读完短信,艳玲把手机远远的扔了出去,这下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上个月贺威要拿她的身份证了,原来是要办过户。五年的感情,换来一套房子。哈,她朱艳玲和那些出卖自己身体的人有什么不同?   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艳玲啊,起床没有啊?今天我们要陪馨玥去化妆的。”李桡在电话那头问。   “冷,睡不着,早就起了。”   “哦,这样啊,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等会我来喊你。”李桡在那头劝解她。   “恩”艳玲知道她又想起了她那天的失态。   那天当李桡接到她电话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旁边还有两个不怀好意的男子想把   她拉出门。   幸好这时李桡赶到,拿起手提包把那两男的爪子拍开,那两人还一脸委屈的说他们是好意帮忙。“哼,帮忙,难道不是看我老婆长的漂亮想吃豆腐吗?没门。”李桡边扶起艳玲边嘴不饶人的说。   “晦气,遇见两拉拉,别有什么病吧。”两男的边说边走了。   “唉,我说你啊,不会喝酒就别喝,实在不行让我在家陪你喝啊,跑这种地方来,碰上流氓了吧。”李桡一边把艳玲拖出酒吧,一边碎碎念。   “人生都没有意义了,碰上流氓又怎么样?”艳玲边嘀咕边在李桡的搀扶下上了出租车。   “你这人真奇怪,不是和贺威都要结婚了,还人生没有意义了。”李桡边试图让她舒服点,边和她说。   “哈,结婚,人家是要结婚了,可是不是和我,是和温柔的滴的出来水的姑娘结婚。谁说他喜欢坚强的女人了,放屁,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软弱的女人。”   被她吵到的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张口打算说什么,李桡赶快说:“师傅,她喝醉了,别放在心上。”司机了然的笑笑。   很快车就到了艳玲住的楼下,李桡把艳玲拖出车子,付了钱。就准备把她往楼上挪,到了门口,艳玲打死不进去:“我不进去,这不是我的房子,我不进去。”两人就在门口僵持起来,把李桡弄得满头大汗。连邻居都开门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桡看已经扰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艳玲推了进去。   把艳玲丢在沙发上,李桡到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回到客厅,见艳玲木愣愣的盯着什么东西看。   感到奇怪的李桡上前一看,原来是这房子的房产证,上面的所有权人是艳玲。她奇怪的问艳玲:“这有什么好看的?”   艳玲转头看向她,突然猛的哭出声来:“李桡,他不要我了,他去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说把房子给我,这样他就不欠我了,我们五年的感情算什么?还不如那个女人的一笑。”   稍一思索,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李桡把艳玲抱在怀里,不断的安慰她:“不哭啊不哭,我去帮你打他,男人算什么,一件东西罢了。乖,不哭啊不哭。”   就这样,艳玲那天一直哭到睡着。   而她醒来的时候,还自我安慰那是在做梦,但枕边的泪痕,手机里的短信都明白无误的告诉她,她被人甩了,一个她认为永远不会欺骗她的人给欺骗了。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南啊,男主下章出来,兔子啊,你出来了   此后几天,艳玲不吃不睡,把他们俩出游的照片统统翻出来。看一张,撕一张撕完扔完了,又把他送她的东西翻出来,一样样的剪,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她的仇恨。电话响了很多次,她充耳未闻。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等她终于想起去吃东西的时候,刚一站起来,一阵眩晕,让她又摔倒在沙发上。   她试了几次,都是这样,等到最后一次没站起来的时候,她哭了出来,既然站不起来,还不如死了算了。她索性躺在沙发上,仰面看向天花板,在冷静的思考如果她死在这里,会是谁先找到她的尸体?报纸上会怎么说呢?独居女子因男友离弃,绝食而死?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她纳闷了,难道是贺威,可是他还在新婚燕尔的时候,怎么可能来看她这个被扔掉的垃圾呢?   门刚被打开,有人快步走向她躺着的沙发,接着就听见李桡的声音:“馨玥,我就说这家伙在家,你看看,地上这么乱,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接着听见馨玥的声音:“别说了,艳玲,我和李桡给你带了点吃的东西,你去洗个脸,整理整理,我们来收拾下。”说完也不等她答应,就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她刚站起来,就又瘫坐在了地上。   见她这样,火爆脾气的李桡忍不住了,上前把她拽起来,把她拉到了镜子面前,让她看:“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大街上多的是,该哭哭完,该骂骂完,然后再继续生活,哪像你,把自己关在家里,电话也不接,班也不去上,你说说,自从那天我走了你吃过东西,洗过脸没有?”   艳玲怔怔的看着镜子,那个脸色苍白,头发像是很久都没梳,乱七八糟的在脑后,身上是一套皱的像腌菜的睡衣,脚上的拖鞋只剩一只,这还是几天前精神饱满,乐观向上的她吗?   见她不说话,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跟着进来的馨玥柔声说:“好了,李桡,艳玲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一时转不过弯来也很正常,你去弄吃的吧,我来帮她梳洗。”   把她按在凳子上坐好,馨玥拿出梳子,边帮她梳头边说:“我知道现在怎么劝你,你都是伤心的,我也只说一句,你要有什么好歹,只有我们这些爱你的人伤心,不爱你的那个人是不会伤心的。”   “馨玥,他为什么这么狠?连当面告诉我都不肯?”她呐呐的问。   馨玥转到她面前,蹲□子,看着她说:“那些都是次要的,想知道那些已经是没意义了,你现在能做的只有对自己好,否则伤了身子,也伤不到他分毫。”   “馨玥。”艳玲扑到   她怀里大哭起来。   馨玥拍着她的后背,什么也没说。一直到她哭完,艳玲才发现李桡手里端着杯牛奶一直站在她旁边,也没说话。对着这两个好友,艳玲不由有些惭愧。   接过牛奶,她喝的猛了点,一下子呛了出来。李桡和馨玥赶紧帮她擦。   喝完牛奶,梳好头,洗了脸,换好了干净衣服,艳玲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坐在客厅,看着馨玥在收拾客厅,李桡在厨房煮东西,心情有些开朗的艳玲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傻,以为失去了贺威就是失去了全世界,这不还有这么多的好朋友陪在她身边。有什么过不去的?   馨玥收拾的时候,从地上的碎纸堆里捡起一样东西,看了艳玲一眼就打算扔了。艳玲示意她拿过来,是一个精致的水晶坠子,上面刻着她的生肖,羊,用一根普通的红线系着。是他们初定情的那一年她过生日,贺威送的,那时候他没钱,虽然这东西不贵,却也花了他两星期的早餐钱。从此成了她最珍爱的东西。看着这个坠子。艳玲又想起了当时的欣喜,悲从中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这样,馨玥暗叹了一声,打算从她手上接过去把它扔了,艳玲攥紧了这个坠子,对她说:“馨玥,也别扔了,留着吧,也算是个纪念。”   馨玥拍拍她,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继续收拾。   这时候李桡从厨房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笼子,她对馨玥说:“看看,艳玲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兔子都快养死了,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厨房里有一个笼子,仔细看才发现养了只兔子,再一看,白兔子都快变成黑兔子了。”   艳玲不好意思的说:“那天回来我就光顾打电话了,都忘了小耳还没吃呢。”   “小耳?你还给兔子起名字啊?”李桡问。   “是啊,买回来快两个月了,还好没死。”艳玲边回答边把兔子从笼子里拿出来,放在膝上,给它喂水,这兔子看起来也渴坏了,头都不抬的喝水。   “艳玲啊,你平时很少在家,养兔子做什么?”李桡从厨房拿了菜叶出来,边喂边问。   “哦,当时想的是,我不在家,有个活物陪陪他也好,正好看见有人卖兔子,就买回来了。”   “哦。”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李桡没说什么了。   过了会,客厅收拾干净了,李桡的饭也弄好了。因为艳玲三天没吃饭了,李桡特意熬了稀饭,让她稀饭配咸菜吃。   三个人边吃饭,边说些闲话。这时候艳玲才问:“你们怎么有我这里的钥匙?还有怎么知道我这几天都没出门?”   李桡边吃   边说:“还说呢,你的钥匙是那天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你拿给我的,第二天我走的太匆忙了,忘了给你了。本来说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电话一直关机,打到你公司,你公司也说你没上班,我就觉得奇怪了,就约上馨玥看你究竟怎么了?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你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你还问我们怎么进来的,如果不是我忘了给钥匙你,只怕下次见面是在报纸上看见你了。”   说完,李桡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馨玥插话说:“李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看你们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了这么一件事,还好有你的钥匙,要不然……”   听出了两个好友话里的关切之情,艳玲放下筷子,伸出手去握住了她们两人,说:“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但你们放心以后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李桡嘴不饶人的说:“知道就好,你不知道刚开门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的半死。”   馨玥笑笑说:“吃吧,难道饿了三天你还不饿吗?”   这天李桡和馨玥陪了艳玲整整一晚,三个人说起初相识的事情,笑的前仰后合。李桡和馨玥又讲了她们销售时候遇见的各种各样的客户。在她们的感染下,艳玲也给她们讲了上次带团出去,路上遇见的各种趣闻。三个人谈到夜深才睡。   第二天艳玲一早起来的时候,李桡和馨玥已经去上班了,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打开是李桡熟悉的字体:“钥匙留给你了,这次可不许做出什么三天不吃不睡的事情了,手机的电已经充好了,要时刻保持开机,如果联系不到你,我和馨玥就叫锁匠来撬门了。”   看完字条,艳玲微微笑了,也罢,男人不是生活的全部,今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天了。   到了公司,虽然对她三天都联系不上有些恼火,老板还是接受了她急病没法上班的谎言,但听到她要请调内勤的申请,老板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艳玲见他这样,说:“既然我不能转为内勤,那看来我只有辞职了。”   听她这样说,老板习惯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然后收回来,两手交叉在一起,过了会才说:“你也让我考虑下,你先出去工作吧。”   艳玲点头,就出去了。   才在座位上坐好,旁边的小妹就凑过身来问:“你和贺威是怎么了?昨天我路过他店里,怎么听他们说他结婚了,我说他女朋友不是你吗?怎么结婚都不通知我们,真是的。”见艳玲没反应,这小妹又继续说:“没想到我一问,才说他新娘是店里的小妹,到底怎么回事啊?”   艳玲见这人摆出一付八卦的样子,   而办公室里的人也在佯装忙碌,实则都在竖着耳朵想听八卦,心里一股怒火实在没地方发。她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这小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不就是想知道老娘怎么了,告诉你,老娘被人甩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见她这样,这小妹讪讪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溜走了,她扫过那圈听八卦的人,别人看见她的眼光扫过,一个个都装作非常忙碌的样子。   艳玲这才瘫坐在椅子上,想哭但不许自己哭出来。   想起这些,艳玲不由百感交集,虽然说失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后来的那两个月里,她也做的很好,努力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落寞。想不到一场寒流来袭,几乎将她打回原形。   这时门被敲响了,她知道是李桡来了,深吸一口气,要用最好的一面给自己的密友,让她们不再担心,挂上灿烂的笑容,她把李桡让了进来。    ☆、第 3 章   2005年2月2号,离春节还有5天,也是馨玥的大喜日子,做为馨玥的好友,李桡和艳玲一大早就去陪她化妆。化好妆后又陪她在新房里面等乾朗来接。   回到新房,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有一馨玥公司的小姑娘平时和艳玲也算认识,她还不知道艳玲和贺威分手了,顺口问道:“朱师,你和贺师只怕也快了吧?”   正在给馨玥整理衣服上的花的艳玲猛然听见她这样问,手抖了下,拿着的新娘胸花差点掉在了地上。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的嘈杂离她很远。馨玥见她这样,握住了她的手,正准备开口帮她解围的时候。   这时李桡端着水果进来了,见他们在闹,她微带着嗔意说:“怎么,你们这群人,自己的事还没着落呢?就关心起人家艳玲来了。放心吧,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帖子,也少不了你们的红包。”   她这样一打岔,大家也就住口不问了,开始吃起水果。聊些别的话题。艳玲感到一阵鼻酸见大家在谈笑,她悄悄的就出去了。   站在阳台上,她仰面向天,闭上眼睛,却还是感觉到眼泪流了出来。这时有人碰了碰她,她低下头,睁眼一看,原来是李桡,李桡手里拿着纸巾,担心的看着她。   她接过纸巾,擦擦眼角,对李桡说:“我没事。”就进去了,李桡想说什么,又没说,也跟着进去了。   见她们进来,正在和别人谈笑的馨玥站起身把艳玲拉到她身边坐下,艳玲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她没事。   接新娘的车到了后,在昆明城里绕了圈,拍了些照片,摄了段像,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到了酒店。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新娘新郎就站在酒店门口迎宾。   这时艳玲她们也可以休息下了,虽然说在陪新娘的过程中艳玲一直在笑,可上午发生在新房的一幕还是让她心里还是堵的慌。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人当垃圾一样的扔了,而且是那么的迫不及待。   还好今天的伴娘不是她和李桡,李桡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否则以她这种恍惚的心态,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呢。想到这,她抱住李桡,说:“有你们真好。”   李桡拍拍她,开玩笑的说:“不要这样,别人还当我们同性恋呢,同在外地,我们不帮你谁帮你啊。”艳玲放开,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这时听见馨玥喊她:“艳玲啊,快过来,这有你一老乡啊。”艳玲循声望去,见是一穿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在和馨玥寒暄。   艳玲走过去,馨玥正准备介绍,那男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叫道:“艳玲,怎么是你啊?”这下艳玲奇怪了:“   你认识我?”这男的笑道:“我是杨晓南啊,以前你家的邻居啊,你记不得了?”   这下,艳玲想起来了:“哎呀,你不就是晓东他弟弟,杨晓南吗?怎么,你也在昆明啊?”见艳玲认出了他,杨晓南也很开心,说:“是啊,没想到啊,自从你家搬了后,这都有快十年没见了吧?”   发现他们居然是旧识,李桡问他们:“原来你们俩认识,怎么都没听你们提起过?”   “这不从来都不知道啊。”艳玲笑着说。   “是啊是啊,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居然在这里碰见了。”杨晓南也没想到他乡遇旧识,很开心,急忙补充到。   “呵呵,那你们俩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李桡一笑就走了。   还沉浸在遇到童年时的邻居的艳玲,就和杨晓南边聊边上楼了,原来这杨晓南毕业的时候,到云南来旅游,结果被云南美丽的风景和昆明宜人的气候给吸引了,就直接在昆明找了份工作,没回湖南。还正好是馨玥她们的同行。   听他讲完经历,艳玲笑道:“是啊,上次过年还听妈妈说杨伯母和她抱怨,说你跑来昆明就不回来了。我妈妈还让我回昆明的时候联系你呢,我都给搞忘了。”   “没事,人生何处不相逢呢,现在我们不就见面了?”   “是啊。”   两人正聊的开心的时候,李桡面带薄怒的走了过来,艳玲觉得奇怪,正准备问她的时候,抬头看见贺威和刘羿朵走了过来,顿时明白了。李桡过来嘀咕了句:“乾朗是怎么想的,怎么给他发帖子了。”   艳玲还没来得及答话,贺威已经过来了,他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说:“你们好啊,李桡,好久都没见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李桡转过身去,语带讥讽的说:“好啊,只是比不上贺总新婚燕尔,有娇妻陪伴,我还在想呢,什么时候我也去找个事业有成的,就不需要再出来工作了。”   “哈哈,开什么玩笑呢,谁不知道李桡精明能干,男人娶到你是福气啊。”听李桡这么说,贺威忙打哈哈。   “是吗?再精明能干,男人喜欢的不也是温柔的能滴得出水的小美女啊,就像尊夫人一样贺总,你说是吗?”心中有火的李桡不依不饶。   “呵呵,几天不见,李桡的口才又大增了。”稍觉尴尬的贺威想岔开话题。   艳玲转身,拉住了准备继续的李桡,她平静地看着自从11月底就没见过的贺威和刘羿朵夫妇。开口说:“我还没恭喜两位的新婚大喜呢,下次可一定不要忘了通知我啊。”   被她平静的眼光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的贺威慌   张的说:“一定,一定,下次一定通知。”   本来在气头上的李桡一听这话“噗哧”一声笑出声了,听他这么说,刘羿朵的脸都白了,她暗自拧了贺威一把。脸上挂着笑说:“艳玲姐,好久不见,你依然是风采依旧啊,这位,从来没见过,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下?”   艳玲正准备回答,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杨晓南直起身子,对贺威说:“我姓杨,是李桡她们的同行,这是我的名片。”   贺威接过名片,迅速看了一遍,收好名片,说:“原来是杨经理啊,久仰久仰,我姓贺,是新郎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多多指教。”两个男人就开始寒暄起来,李桡拉着艳玲去找自己的熟人去了。   刚离开那个地方,艳玲就觉得手脚都是冰冷的,刚才支撑着她的那口气一下子就不在了,查到瘫到了地上。李桡大惊,赶快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问她:“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艳玲出言安慰。   “别生气,你看贺威也没有多疼那女人,你看,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活该。”李桡指着刘羿朵的方向对她说。   “李桡,没关系了,这些和我无关了,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奇怪乾朗怎么会请他啊,难道馨玥没告诉他吗?”李桡仍然感到奇怪。   “这又什么好奇怪的,乾朗怎么说和他也算有交情,再说,请了他,难道他还好意思空手来啊,总要包红包的,反正不用还他们。”艳玲凉凉的说。   “恩,能沾便宜为什么不沾。”   这时候音乐响起,原来是新娘新郎入场了,李桡兴奋的拉着艳玲站了起来,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穿着雪白结婚礼服的馨玥和穿黑色西装的乾朗入场了。看见好友脸上幸福的笑容,她不禁又想起,自己就在不久前也同样憧憬过有一场婚礼。只是…,想到这,她转头去看贺威在的地方,看见他和刘羿朵也正在看新娘新郎入场,刘羿朵还不时的凑在贺威的耳边说些什么。   看到这,艳玲一下子觉得心里堵得慌,身边的这一切喧闹都和她无关,她悄悄的溜出了婚礼现场。   来到外面窗口处,她打开窗户,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很多。她不由自嘲的笑了:“人家都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他的一切一切都只和那个姓刘的女人有关了。你这样自苦自怜有什么用呢?人家根本不会理会你。”   仰起头,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给逼回去,正准备关上窗户回婚礼现场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这样吹冷风   会感冒的。”   有些怪他打扰了自己的艳玲转回头,微微愠怒的说:“这和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你好歹也算我青梅竹马,万一你感冒了,你妈妈问你为什么会感冒,结果是我看你吹冷风不管,你妈妈会怪我的。”杨晓南走上前来,边关窗户边说。   关好窗户,杨晓南转过身来,拿出张纸巾递给她,说:“擦擦吧,看你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艳玲边擦边嘀咕说:“没想到长大后,你这么罗嗦,小番茄。”   “别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口齿伶俐,一点亏都不吃。”   “我怎么不肯吃亏了,破小番茄。”   “看看,刚说,就叫我破小番茄了,说真的,很多年没听过这个外号了,还真的很怀念啊。”晓南调侃的说。   “喜欢啊,喜欢就多叫两声,小番茄,小番茄。”艳玲玩心大起,故意叫他。   “别,艳玲,要让他们知道我有这个外号,我可太没面子了。”晓南装作很害怕,向她求饶。   “哼,我不管,下次你再惹我啊,我就把这个告诉大家。”知道他是在逗她,艳玲也打蛇随棍上了。   两人说说笑笑,已经回到了婚礼现场,这时台上的婚礼已经接近尾声。见她回来。李桡凑近问她:“刚才去哪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你了?我还以为…”   “去厕所,你以为我躲着哭去了,放心吧,我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了。”说到这,艳玲心虚的看了眼晓南。   “哦”李桡也没想太多,这时候新娘新郎下来敬酒,李桡就加入到起哄的那群人中间去了。    ☆、第 4 章   过了几天,就要过年了,往年过年的时候,正是艳玲她们公司最忙的时候,因为这个,艳玲也有两年没回家过年了,今年一来因为艳玲提前就和老板说好了,一定要回家过年,再加上她也调到了内勤,所以她可以回家过年了。   5号下午,艳玲在公司同事羡慕的眼光下,收拾好了东西就离开了公司。   在回家的路上,艳玲顺路拐进超市想给父母买点特产带回去。超市里人来人往,都是来采购年货的,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艳玲又想起了往年都是贺威陪着她来一起买东西回贺家过年,那时候她也像别人一样,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和贺威商量着该买些什么东西回家,也把贺家父母当成了自己的父母。   往日的欢笑好像还在耳边,转眼间,自己认为命定的良人已经成了别人的丈夫,更可悲的是,连招呼都不敢和她打一声,就悄悄的离开了,难道过去的那五年只不过是她在做梦吗?   顺手从货架上拿下一样东西,却发现自己在无意间拿的都是贺威平时最爱吃的,她不禁暗暗的骂自己,人家都不想着你,你还想着别人做什么,边想,她边预备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去。   这时,听见一个声音在说:“阿威啊,快过来,我们买点这些回去吧,家里都没有了。”接着一个耳熟的声音带着宠溺说:“好啊,全听小朵朵的。”虽然超市人很嘈杂,可是偏偏是这两个人的对话进了她的耳朵。   乍一听见,艳玲下意识的想回避,后来一想,又不是她对不起他们,有什么好躲的,就在这时。刘羿朵已经来到她身边,伸手去拿东西,她刚好挡住了刘羿朵一点,艳玲正准备让开,贺威已经上前帮刘羿朵拿了下来。不打算和他们打招呼的艳玲正准备推着购物车离开的时候,刘羿朵已经发现了她,稍带有得意的叫道:“艳玲姐啊,你也来买东西啊。”   没来得及转身的艳玲暗自嘀咕了一声:“真是冤家路窄。”抬起头,带着最完美的笑容说:“是啊,两位也来买东西啊。”   “是啊,这次过年要回我家过,所以我和阿威一起来逛街买点东西回去,艳玲姐也打算回去?”刘羿朵娇滴滴的说,挽住了贺威的胳膊。   看到艳玲的贺威下意识的想甩开刘羿朵,却被她挽的更紧。   艳玲静静的看着刘羿朵,她新做了头发,刘海是现在流行的挑染,穿了件鹅黄色的羽绒大衣,里面是米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裤子。最显眼的是手上的一枚白金镶钻戒指,和贺威手上的正是一对,也是艳玲和贺威半年前就看好的,当时贺威还说等结婚的时候买回来做结婚戒指的。言   犹在耳,而他已经成了别人的新郎。   看见艳玲发愣,刘羿朵有些微得意,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翘起。贺威有点不忍心,出声喊道:“艳玲,你不舒服吗?怎么不说话。”反应过来艳玲微微一笑:“不是,我在想要买些什么回去呢,都快两年没回家了。”   “哦,那我们不耽误你看了,朵朵,我们走吧。”贺威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刘羿朵匆匆离开。   他们走后,艳玲也推着车子继续慢慢的逛。但刘羿朵挑衅的笑一直在她眼前晃,没看到她哭出来,刘羿朵一定很不甘心吧。艳玲不由想到,不过就几个月没见,记忆中羞涩的女子就像一朵花一样的盛开了。   想来她到贺威的店里也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她到的时候,还是个生涩的小姑娘,贺威也一直说这姑娘很能干,肯学,一直在手把手的教她。可以说他们是朝夕相处啊,在一起的时间比她这个正牌女友的时间还多。想不到,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而她很可悲的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是什么时候?喜欢回来和她讲店里发生了什么状况的贺威回来后就开始沉默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贺威悄悄的把手机从铃声改成了震动,问他,他还解释是为了让经常出差的她休息好,所以才改成震动的。而又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再也不带她出去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了,更别说带她一起回家了。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有个冠冕的理由,怕打扰她休息。而自己还傻傻的以为是男友对她的关心,没想到这些是因为他已经找到别人代替她参加这些了。   想到这些,艳玲几乎一夜都没睡好,自己居然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是自己太蠢还是他们太狡猾,估计李桡他们要知道了,也只会说是自己太善良了吧,才给他们钻了那么大的空子,可是事后诸葛亮又能怎么样呢?   还是回家吧,家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可以过段猪一样的生活,其它的事情等度完假再说。抱着这种心态,艳玲踏上了回家的飞机,由于要把小耳带回去,等她在机场把手续办完去换登机牌的时候,剩下的位子都没什么好的了。她也没挑剔,换好登机牌就去了。   刚在座位上坐下,旁边的人就惊喜的叫了起来:“艳玲,你也坐这趟班机回去啊。”正在放行李的艳玲一看,原来是杨晓南。艳玲高兴了:“恩,我还说路上就我自己呢,这下有伴了。”   “是啊是啊,我还想这时间怎么打发呢,要遇见你就好了。可是又想你们做导游的,这个时候正是忙的时候,估计不会回家。怎么,请假回去的?”   “不是,我现在调内勤了,相对没那么忙,再   说我两年都没回家了,才和老板商量了这次过年让我回去的。你呢?”艳玲边解释边问晓南。   “我们一年就只有过年放假,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年时候没生意啊,全园西路都放空了,你什么时候回昆明,要不回来一起。”晓南兴致勃勃的问。   “大概15号就回来了,我就10天的假,你呢?”   “我还没定,既然你是15号,那我也一起回来好了。”   “好啊。”   商量定了,再加上昨天没睡好,旁边也不是陌生人,艳玲不由困意袭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晓南看艳玲睡着的时候,头一点一点的,就是找不到地方放,不禁哑然失笑,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找到舒适地方的艳玲把身子都蜷了起来,还不时的打着小呼噜。   看她睡的那么香,晓南也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离飞到长沙还有一个半小时,干脆,他也睡会吧。   飞机快到长沙的时候,艳玲醒过来了,发现自己靠着晓南睡着了,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一看晓南也睡着了,她不禁仔细观察起来。   和童年时候的印象不一样,小时候脸圆圆的,像个番茄一样晓南长大后英俊了很多,和贺威的俊俏不同,晓南长的怎么说呢,很男人气。他的眉毛直插入鬓,闭着眼睛的他看起来添了点孩子气,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微翘的嘴,这个,和贺威性感的薄唇比起来有点厚。   再往下,是他宽阔的肩膀,想起刚才就是靠在上面睡着的,艳玲有点脸红。继续,晓南的手看起来很大,手指刚劲有力。艳玲不由想到,如果冬天握住了一定很暖和。   再继续,呃,不能继续了,被她观察的人已经醒来了,正笑咪咪的看着她。艳玲有点发窘,她掩饰的说:“小番茄,你长的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那是,我好歹也算圆西路上一枝草。”晓南得意的说。   “去,什么草啊,变来变去还不是一个小番茄。”艳玲取笑他。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长沙到了。感觉有点和晓南过分亲密的艳玲在下飞机的时候故意走在了后面,然后去拿小耳的时候也拖延了下,估计晓南再怎么磨蹭都应该走了的时候,艳玲才出来准备去坐大巴。   还没等她走到车站,就有人叫她:“艳玲,过来这里。”她回头一看,晓南从一辆车里探出个脑袋正在喊她。   没想到他还等着的艳玲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晓南的哥哥晓东打开了车门,让她上车。和晓东打了招呼后,晓南转过身对她说:“大小姐,你还真能磨啊,拿个小兔子拿了快一小时,让我们在凛   冽的寒风中等了这么半天。”   晓东边开车边说:“艳玲啊,别听他的,反正顺路,再说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等一会没关系的。”   三个人聊了一会,半小时后,车就到了艳玲家楼下了,艳玲约他们兄弟俩上去喝杯茶,晓东说过年事情忙,就开车走了。   艳玲慢慢的走上楼,这时候她才想,该怎么和父母说她已经和贺威分手的事实,还没等她想好,已经到了家门口。艳玲还没敲门,门就开了,这让她愣了下,开门的是她弟弟,见她回来了,她弟弟也不出门了,喊道:“爸爸,妈妈,姐姐回来了。”   朱家父母急忙从屋里出来,看见两年没见的父母,艳玲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朱妈妈边怪她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边问怎么不见贺威跟她一起回来。   坐在两年没回来的家里,看着日渐衰老的父母,艳玲不忍心告诉他们她已经和贺威分手了,只好推是贺威太忙,所以才没一起回来。   或许是回到家里让艳玲放松吧,没一回她就呵欠连连了,见她这样,朱妈妈赶快催她去睡觉。躺在自己两年没睡过的床上,艳玲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 5 章   这一觉睡得很熟,是艳玲这两个多月来睡的最香的一觉。艳玲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乍一醒来,艳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回到了家,这时候她妈妈推门进来,看见妈妈慈祥的笑脸,艳玲如在梦中,一时坐在床上发起愣来。   朱妈妈见她这样,上前拍了拍她的脸:“阿玲啊,是不是还在梦里啊,快起来吃饭了。”艳玲也不答话,靠到她妈妈怀里说:“妈,我好想你啊。”朱妈妈笑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要被贺威看见,又要说你了。”   “唔,不要提他。”提起贺威,艳玲有些不悦。   “怎么,你们吵架了?”朱妈妈紧张的问。   “没有,妈,我去洗脸了。”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艳玲急忙掩饰,下床梳洗去了。朱妈妈若有所思,但见她不想说,也没多问。   等艳玲梳洗完来到客厅,见他弟弟正在玩她带回家的兔子小耳,一会把它耳朵折起来,一会又把它腿收起来。   艳玲看见,过去把小耳拿过来说:“又不是布做的玩具,这是个活的,经得起你那么折腾吗?”边说边拿小梳子帮小耳理毛。   “姐啊,这兔子是不是姐夫送你的,这么紧张它,连回家都把它带回来了?”朱小弟边用手指逗小耳边问。   艳玲正梳毛的手一抖,过了会才说:“我不把它带回来,回家这几天不把它饿死了?”   “不是还有姐夫啊,他家近的很,不像长沙到昆明这么远。”   听朱小弟频频提起贺威,艳玲有点烦躁:“什么姐夫姐夫的,没结婚你叫谁姐夫呢?担心你姐嫁不出去吗?”   “以前不都是这样叫吗?你发什么火呢?”摸不着头脑的朱小弟小声嘀咕到。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快去吃饭。”朱妈妈刚好出来,打圆场说。接着转头对艳玲说:“阿玲啊,全是你最爱吃的菜啊。”   “老妈偏心。”艳玲还没答话,朱小弟继续嘀咕。   “你姐姐难得回来,做她爱吃的菜也是应该的,那像你天天在家。”朱妈妈打了朱小弟一下说。   “姐啊,等我毕业了也去云南,这样看老妈着不着急?”朱小弟搂住艳玲的肩膀说。   “去什么去,你这孩子,你妈说你几句你就撒起娇来,还去云南给你姐添麻烦。”正在盛饭的朱爸爸带笑说到。   “我就说说啊,怎么你们全教训我。”朱小弟边吃饭边嘀咕。   “好了,都吃饭吧,一会菜就凉了。”朱妈妈边说边给艳玲夹了一大块排骨。见朱妈妈这样,朱小弟也赶快给艳玲夹菜:“姐啊,看见没,爸爸妈妈都不疼   我,到时候我离家出走你可一定要收留我啊。”   “你这孩子。”大家都笑了起来,这顿饭让本来心事重重的艳玲吃的很是开心,久违的乡音,可口的饭菜,浓浓的亲情都提醒她,饭桌上的这群人才是最爱自己的,没必要为了贺威的背叛而难过。   此后的几天,艳玲安心的在家享受假期,每天睡到自然醒,什么家务都不用做,用李桡的话来形容,就是猪一样的生活。连门都不出,就过着这种看看电视,然后吃饭睡觉的日子。   转眼就到了初三了,这天艳玲和平时一样,吃完饭,就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朱妈妈洗完碗也过来坐在她身边。艳玲看见她妈过来了,赶紧站起身把电视跟前的好位子让出来,然后继续坐在旁边看电视。   过了会,朱妈妈见艳玲眼里只盯着电视,也不看她,开口问道:“阿玲啊,你也别看电视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妈,你要说什么就说啊,怎么这么郑重其事的。”艳玲奇怪了,转头对她妈说。   “阿玲啊,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你回来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们两个打电话啊?”   正在专心看电视的艳玲没想到朱妈妈会这样问,愣了愣,过了会才说:“妈,我和他之间没问题,您别瞎想了。”   “阿玲啊。”朱妈妈坐到她旁边,拉着她的手说:“你就别骗我了,你回来那天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特别是这几天,难得回来的你连门都没出过,就是守在电视机前面,有时候还发呆。这些瞒的过你爸爸,瞒不过我。”   “妈。”艳玲扑到她妈妈怀里说:“他结婚了,结婚前一天才告诉我,这算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朱妈妈搂紧艳玲,心疼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好吧,不如那个他娶的女的。”艳玲呐呐的说。   “瞎说,我的女儿怎么会不好呢?阿玲啊,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啊,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伤心,这多让我心疼啊。”朱妈妈边说边掉下眼泪来。   “妈,没什么,都过去了。”艳玲直起身子,反过来安慰她妈妈。   “唉,我不是伤心,我是心疼你,可怜你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们也没照顾到你。”   “妈,快别这样了。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   “艳玲啊,要不,你干脆回长沙好了,省得你在昆明一个人待着。”朱妈妈建议到。   “妈,我也想过,可回来干什么好呢,再说昆明还有那么多朋友的,你不用担心啊。”艳玲安慰她妈妈说。   “也好,不过要遇见   合适的你也要留心啊。”   “知道了,妈妈,还有啊,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我爸爸,等慢慢的再说,一下子说了他接受不了。”   “知道,那你打算瞒多久呢?”   “等回昆明后再慢慢告诉他,一点点告诉,这样他容易接受些。”   “唉,当年不放你和阿威一起走就好了。”朱妈妈感慨的说。   “妈,别这样,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生,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艳玲安抚到。   这个下午就在母女两人的谈心中过去了,知道了真相后,朱妈妈对艳玲就更好了,惹得朱小弟在旁边一个劲的嚷老妈是有了女儿就不要儿子了。被朱爸爸一句“你一个男人还不能让着你姐姐啊”给堵了回去。   在家的日子虽然很快乐,但转眼就到了该回昆明的时间。临走前头一天,艳玲出门去,想买点特产给李桡她们带回去。   坐上车才发现,街上的商店都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她开始还以为是春节的促销没过。再仔细看,才发现很多店都写着情人节促销,她才记起今天是二月十四号,是情人节。不由又想起刚到昆明的那一年,贺威说云南的鲜花便宜,给她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寓意长长久久,当时自己的心情就像飞上了云霄,是那么的开心。转眼间却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局面了。   想到这里,艳玲微微叹了口气,何必去想了呢,多想无益啊。   下了车,还沉浸在思绪中的艳玲路过一家卖口味虾的店的时候,不由停住了脚步,这还是两年前她带贺威来过的地方。当时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   她不禁自嘲起来,忘了,怎么那么容易忘了呢?心底的伤始终有个疤在那里,一碰就疼。   “哎,我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没带钱啊,没带钱我请你好了。”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你怎么说话呢。”有点恼怒的艳玲不满思绪被人打断,转回头对说话的人正准备发火。切发现是晓南站在她身后。   发现是熟人,艳玲有点尴尬,她把举起的手放下。问:“你也来逛街啊。”   “是啊,才走到这里就见你站在店门口向里面望,和你打招呼吧,你还以为是有人和你搭讪,真是的。”   “谁让你不喊我名字了。”边和晓南往店里走,艳玲边嘴硬的说。   “听听,还怪起我来了,谁让你听不出我声音呢。”晓南边招呼店里的服务员边调侃到。   “去,你声音又不是特好听,还想让我过耳不忘啊。”   “不是我声音不好听啊,是你在想男朋   友了吧?”晓南也嘴不饶人的说。   这时候口味虾端上来了,艳玲边开始吃边说:“就想又怎么了,你有意见?”   “没意见。”   两人吃了会,见艳玲被辣的不行,晓南倒了杯茶给她,艳玲接过,说了声:“谢谢。”急忙喝下后才解了   “我说你怎么到云南这几年,怎么不能吃辣了,云南人不是也很能吃辣的吗?”见她喝了茶好受了些,晓南奇怪的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带团经常在外面,很少吃辣的,自然就吃不得辣了。”艳玲瞪他一眼,解释说。   晓南哦了一声,也没说其它的,艳玲却一下子觉得口里的美味像嚼蜡样难受,真实的原因只有她知道,因为贺威不喜欢吃辣的,她为了迁就他,也不吃辣了。想起她和贺威在一起的五年,始终是她迁就他的时候多啊,想到这,她不由微微的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呢?对了,这次回家有没有去哪里玩?”晓南边吃边问。   “没,在家做猪,你呢?”   “我啊,天天爬岳麓山啊,没发现我比前几天更帅了吗?”晓南边说边摆了个造型。   “去,少臭美了,岳麓山这么远,你还天天去爬?”   “不远啊,我家就在山脚啊,你忘了?”   “是啊,我都忘了,你家还在荣湾镇,没搬。我一时想成和我家一样在东塘了。”   “是啊,你家搬了十多年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欺负我来着。”   “小番茄就是用来欺负的。”见晓南提起旧事,艳玲和他开玩笑。   “好啊,这顿你请。”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的飞快。等吃完了口味虾,又结伴去买了些长沙特产,酱板鸭之类的就回去了。   晓南把艳玲送到了楼下,才自己回家。   艳玲进了家门,朱妈妈刚从窗口走开,见她进来,凑到她跟前问:“刚才送你回来的小伙子是谁啊?看着蛮精神的。”   艳玲边把东西放好边说:“那个是小番茄啊,我刚好遇见了,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我记得他也在昆明啊,还没女朋友,阿玲啊,我看他还满不错的。”   艳玲把东西放好,转身对她妈妈说:“妈,您就别操心了,你女儿我不是嫁不出去的人。”   “好好,不操心,等我闭了眼就不操心了。”朱妈妈边摇头边念叨着走了。   艳玲摇摇头,继续收拾东西。    ☆、第 6 章   艳玲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朱爸爸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进来,说贺威这次没来,这些是特意买给他的,让艳玲带回去。艳玲也没接,说不需要了,朱爸爸非让她收好,艳玲只好接过来。等朱爸爸走后,她顺手就把东西放在一边。   第二天,艳玲就离开家回昆明了,刚走到楼下,在等车的时候。朱爸爸从楼上追下来:“艳玲啊,我昨天交代给你带给贺威的东西你都没拿,你这丢三拉四的毛病还没有改。”艳玲接过东西:“昨天收拾的时候忘了放进去了。”边说边重新放了进去。   朱妈妈过来说:“孩子难得回家一趟,我还以为你不念叨了,忍到今天终于忍不住了?”一句话让大家都笑了。朱爸爸也没管,继续对艳玲说:“路上要小心啊,我就不送你了,下次回来的时候,最好和贺威一起回来,你们俩的婚事也该办了,都这么多年了。”   朱妈妈说他:“你怎么这么唠叨,飞机可不等人,快上去吧,我陪艳玲去机场就行了,你身体不好,快点回去吧。”这时候出租车来了,艳玲边上车边说:“爸,你快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车开走了,艳玲转头去看,她爸爸还在那看着车子,间或还擦擦眼角。她不由一阵心酸,觉得自己实在不孝,以前为了和贺威在一起,离开家到昆明去了,而现在,明明可以回长沙的,却还是不回来。   看她这样,朱妈妈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说:“阿玲,不要这样,只要你开心,我们就开心了,贺威的事,我慢慢的和你爸爸说。”   “妈。”艳玲握紧了她妈妈的手。   到了机场,朱妈妈又一再叮嘱她,在昆明待的不开心了就回家吧,艳玲频频点头她知道了,一直拖到上飞机前的最后一分钟,艳玲才和妈妈依依不舍的分开。   上了飞机,艳玲环视了一周,没发现晓南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小失望,看来这家伙说和她一起回昆明也不过说说而已。   回到昆明,艳玲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小耳放出来,在长沙有点蔫的小耳一出笼子就爬到它天天睡觉的地方开始晒太阳。看它那懒模样,艳玲戳戳它的肚皮说:“难道你也会相家啊?还有,你是兔子,不是猫,别整天像只猫一样的晒太阳。”   小耳睁开眼睛,看看她,什么也没表示的继续晒着太阳。   艳玲也不管它,开始打扫屋子。收拾完屋子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艳玲找出了一大包以前贺威的东西,看着这些东西,艳玲犯难了,是该把它扔了呢,还是通知贺威来拿走。   一转头,艳玲又看见她爸爸给贺威带的东西,这   下气不打一处来,扔了扔了,人家都不要你了,还想着把他的东西让他带回去干吗?   说干就干,艳玲拿出个大塑料袋,开始把贺威的东西往袋子里扔,扔着扔着,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贺威的毕业纪念册。艳玲打开,第一页就是她和贺威的合影,那时候他们灿烂的笑,仿佛今生都不会分离,看到那种笑,艳玲在想,有多久自己不曾这样笑过呢?   继续往下,翻看着他同学的留言,几乎所有的留言都以羡慕的口气说他们是天生一对。艳玲越看越觉得讽刺,从写下这些话到现在,不过短短四年半的时间,当年的天生一对,已经分开了。   艳玲又想起去年5月,一同学来云南旅游,,招待她的时候,这人还用非常羡慕的口气说,想不到他们还在一起,而当时几乎所有在学校里的情侣毕业后都劳燕分飞了,只有自己还跟着贺威来到了云南。而当时的贺威还深情的说,永远不会离开她,除非是自己不要他了,而现在,短短几个月,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到底是贺威在演戏呢,还是她在做梦?   叹息了半天,艳玲还是决定把这些东西收好,打电话喊贺威过来拿回去。他无情自己可不能无义啊。   拿过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艳玲半天都没勇气按发射键,这样打过去算什么,万一对方不接,自己岂不很没面子,再说万一是刘羿朵接的呢?她会怎么想。   盯着电话半天,艳玲也没动,天色越来越暗了,算了,出去吃点东西再说吧。她起身换好鞋出门,又折回来,对已经醒过来的小耳说:“我去菜场给你捡菜叶回来,乖乖等我啊。”小耳看看她,又趴了回去。   艳玲刚走到楼下,就遇见一个人急匆匆的上楼,她侧开身子准备让开,那人已经叫出来了:“艳玲,怎么你也住这边?”艳玲一看原来是晓南,奇怪了:“我住这里快两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晓南笑了笑,说:“我去年底才租了这里的房子。”   “难怪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今天从长沙回来啊,不是说好了一起走吗?你怎么悄悄的就一个人先溜了?”遇到艳玲,本来准备上楼拿东西的晓南转身和艳玲一起走下去了。   “哎,你什么时候说和我一起走的?再说,我也是今天回来的啊。”遇到晓南,艳玲也有些高兴,笑着问他。   “就回去的时候啊,不是说好15号一起走吗?等我定机票的时候找不到你电话了,快点,号码给我,不要下次我找你的时候又找不到了。”   “没给过你吗?再说我定的是往返机票,   没告诉过你吗?”明知道晓南没她号码,艳玲仍然装傻。   晓南见她不给,也不再问:“没关系,等李桡回来了问她。”艳玲笑笑也没说什么,这时候他们俩已经走进了一家小饭店了。   等坐下来了,艳玲才反应过来:“你刚才不是要回去吗?怎么跟我一起出来了?”晓南边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边说:“我本来也是出来吃饭的,走到半路了,想起电话没带,折回去拿,没想到就碰见你了。有美女陪着吃饭的话,电话拿不拿就也无所谓了。”   “去,油嘴滑舌。”艳玲轻嗔到。   “什么油嘴滑舌,我这叫口才一流。”晓南逗她。在他们笑闹的时候,菜已经陆续上桌了。边吃,他们边聊些小时候的事情。   “对了,艳玲啊?”吃到一半,晓南突然开口说。   “说,有什么事就快说。”正在和水煮牛肉奋斗的艳玲头也不抬的问。   “你有没有男朋友啊?”猛一听这个问题,艳玲怔了一下,过了会才继续若无其事的夹起一块牛肉放进碗里,回答道:“怎么,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啊?”   “没什么,随便问问,吃菜,要不菜都凉了。”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唐突的晓南赶快招呼她。   这顿饭就这样吃完了。   吃完饭,结完帐,艳玲想去菜场捡点菜叶回去喂小耳,就借口想去逛街,结果晓南一听她要去逛街,很开心的说:“我也想逛逛啊,一起吧。”这下艳玲有点尴尬,想了下,才小声说:“我不是去逛街了。我是去给我家兔子捡菜叶了。”   晓南一听,笑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陪你去好了,不过兔子不是吃红罗卜吗?怎么你要去捡菜叶给它?”   “我家兔子就是奇怪,不爱吃红罗卜,只喜欢吃菜叶,还要杂菜叶,买菜总不能买好几样菜吧,只好来菜场捡菜叶了。”来到菜场,艳玲边捡合适的菜叶边解释。   “这么神奇?你家兔子也真怪。”丝毫不觉得捡菜叶丢脸的晓南边捡边感叹说。看见他在捡菜叶,艳玲有点感动,以前贺威总是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事情,从来不陪她来,她再怎么撒娇也不行,贺威是个很坚决的人,说不做的事情,就不会去做。所以在李桡她们想去找贺威问清楚的时候,她拦住了她们,贺威一旦做了决定,没人可以推翻,当年对她是这样,对刘羿朵,想必也是如此吧。   “够了吗?”见她在发呆,晓南提着一袋菜叶问,艳玲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说:“这么多,够兔子吃三天了,谢谢你啊。”   晓南一笑,也没说什么,两人就一起走回去了,在路上,   见她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晓南也没问她,只是讲了些笑话给她解闷。   到了艳玲住处,道了再见,艳玲开门进去,把菜叶洗好喂了小耳,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回到客厅,见贺威的那包东西放在那里。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拿出来给贺威打过去。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艳玲一咬牙按了发送键,有什么好怕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再难过,也不会比他一声不坑甩了自己更难过吧?   “喂。”艳玲还在想的时候,电话已经被接起,传来贺威微带喘息的声音。艳玲正准备说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呻吟。像被火烫了一样,艳玲把手机一合,远远的扔开了。   艳玲的泪还是忍不住了,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没想到还是会伤心,会难过。这时候电话响了,艳玲懒得去接,断了一会,又开始响了,拿过来,也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喂,哪位?”   “是我,你刚才给我电话有事吗?”贺威在那头很正常的说。   “没什么,刚才清理东西,还有些你的东西,问下你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就扔垃圾桶了。”艳玲强自镇定的说。   “哦,都有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你的几件旧衣服,旧书,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   “还有什么?”听出艳玲话还没说完,贺威问到。   “也没什么,还有你的毕业纪念册。”艳玲飞快回答。   “这个呀。”贺威沉吟了下,一直到那头传来娇嗔的女声:“你有完没完啊?打那么长时间电话。”的时候,贺威才说:“给我留着吧,哪天我再过来取。”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艳玲呆了半天,有什么好想的,人家现在是夫妻,你有什么资格去嫉妒。朱艳玲,你要奋斗,别为了这个被人一勾就跑的男人伤心了,大吼出来后,艳玲的心情好多了,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自己写的越来越罗嗦了,我要写BH的女主啊,怎么这女主越来越软了,自PIA一百遍。 ☆、第 7 章   上班后,艳玲把带来的特产分给了办公室的人,然后就开始处理那些积压了好几天的时期。本来以为上班第一天会不适应的她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等她直起身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里面,其他人都去吃饭了。最后确认了客户的日程,艳玲也决定去吃饭。   本来想直接去吃饭的艳玲觉得有些内急,就先去了个厕所。等她从厕所出来转回办公室拿包的时候,正准备推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恍惚听到她的名字,她缩回推门的手,听了起来。   只听一小姑娘说:“朱姐还真勇敢啊,贺威没娶了她,她每天还是没事人一样的上班,也没见她出什么错。”   另一个附和说:“是啊,是啊,朱姐还真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小黎啊,要是换了是你,只怕早就在那要死要活的了。”   刚听到第一个小姑娘准备附和,又听见另一个人说:“她勇敢,你们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伤心吗?”   这下里面的声音顿时变小了,过了会就听见第一个小姑娘恍然大悟的语气:“真的啊,难怪我说她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了,贺威也真可怜,被脚踏两条船,这样也难怪他重新找一个了。”   另外一个也说:“真看不出来,朱姐是这样的人,平时看她还很端庄的啊,想不到老早就去做人家的情人了,换谁,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又听见刚才曝料的女的说:“这种事情,肯定要遮着盖着了,难道要敲锣打鼓的到处去说啊。现在知道了,她的好业绩是怎么来的了,没关系的话,老总怎么会答应她转内勤的,你说进这行也这么久了,哪有这么轻松的转内勤的。还不是她上面有人,老板不敢得罪她。”   “是哦,是哦。”另外两个小姑娘随声附和。   听到这,艳玲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她推开了门。正讲的高兴的三个人看见进来的是她,都吃了一惊,还是小黎先问:“朱姐,还没去吃饭啊?”   艳玲微笑着说:“是啊,刚去了个厕所回来,你们在讲什么这么热闹?声音大到外面走廊都听的清清楚楚了。”   听她这样说,另一个人有点尴尬,她笑笑说:“也没说什么,我们刚才在说这次过年的时候都有些什么好玩的,还说这次你带来的酱板鸭很好吃,小黎,对吧?”小黎拼命点头。   艳玲也没说什么,盯着另一个自从她进来后就一直装做在吃饭,也不说话的女的看,看到她拼命往嘴里塞饭的时候不小心被呛到了,艳玲才过去拍着她的背说:“小王啊,吃饭要小心啊,还有,饭可   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特别是做我们这行的,随便乱说,会给人很不好的印象啊。小王,这点,好像我刚带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吧?”   被呛的咳嗽连连的小王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拼命点头。艳玲看看另外两个,语气和缓的说:“小黎啊,以后关于我的事,不明白的你都可以来问我,我朱艳玲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说完,艳玲拿起包就出去了。刚到楼下,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妈的,自己不就是被人甩了吗?怎么就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那里乱造谣,还自己另外有情人的话都出来了,难道在感情这件事上永远是女人吃亏吗?   想了一会,艳玲擦擦眼角,管他的,走自己的路,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吧,先吃饭再说,身体重要。   艳玲刚吃完饭,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电话响了。看见是办公室的号码,本来打算不接的她想了下还是接了。电话是小黎打来的,她先告诉艳玲刚才老板找她,接着又说:“朱姐,其实王姐讲的我们也不相信,朱姐的举动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不会相信她的。”   艳玲笑笑:“小黎,没关系,清者自清,我从来不害怕泼我脏水的人。”听到小黎在电话那头连连保证,艳玲挑眉一笑,挂了电话。这些事还是放一边吧,工作,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她理理衣服,努力去。   此后的几天,办公室里很平静,想来上次的警告还是起作用了。这天下了班后,艳玲边走边想给李桡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刚把电话拿出来,就听见有人说:“是不是给我打电话啊,不用了,我都在你面前了。”   听声音有些熟,但一时没想起来的艳玲抬起头,原来是晓南,他风尘仆仆的提着个旅行箱站在她面前。看见是他,艳玲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这边的,你公司是在另一个方向的。”   晓南转过身和她并排走说:“我刚出差回来,打算到这边坐公车,还没走到公车站就看见你了,怎么,刚下班。”   艳玲点头,晓南又问:“吃过饭没有,要不我们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做了一天的车,我也很饿啊。”   艳玲看看他,也没说话。晓南瞬间明白了,他把包递给艳玲,艳玲接过包,正在疑惑的时候,晓南已经从包里拿出一把梳子和一张毛巾,还有一瓶矿泉水。只见他把矿泉水倒到毛巾上,拧干毛巾,往头发上和衣服上抹了几把,接着用梳子梳了梳头发,立马就变的帅气起来。   晓南把梳子和毛巾重新收进包里的时候,艳玲盯着他看了半天,冒出一句:“原来你也会这招啊?”   晓   南得意的笑了:“以前出场到地州的时候,赶时间去拜访客户,又不能蓬头垢面,只好这样了,否则坐了车后,总是有些灰尘的。怎么样,现在可以一起去吃饭了吧?”   艳玲点头说:“好啊,不过是你提议的,你请好了。”   “小气鬼。”   “就是小气鬼,怎么,你有意见?”   两人说说笑笑,艳玲带他来到了经常来的粤菜馆。刚进门,就看见贺威他们,艳玲暗叫倒霉,刚准备和晓南说换一家的时候,刘羿朵已经看见他们。过来说:“艳玲姐,你们也来吃饭,正好一起啊,我们刚点好菜。”   艳玲正准备回绝,贺威也过来了:“艳玲,一起吧,杨经理,又见到你了,近来好吗?”晓南笑着对贺威说:“叫我晓南就好,贺老板也好久不见了。”边寒暄,晓南边拉着不大情愿的艳玲坐了下来。   艳玲刚好就坐在到了贺威对面,看起来,贺威还是老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感觉比几个月前要多了些。艳玲不由想,估计是夜里也在加班,难怪皱纹多起来了。在她打量贺威的时候,贺威也在打量她,看见她容色依旧,笑容依然。忍不住开口问她:“艳玲,看来你最近过的不错啊,感觉皮肤越发好了。”   艳玲轻轻一笑:“是啊,没什么烦心的事,睡的好,吃的香,当然皮肤就好了。”贺威没料到她这样回答,呵呵一笑。这时刘羿朵凑过来说:“是啊,艳玲姐现在是快乐的单身女郎,不像我们还要操心家里的事情。结婚快半年了,光打理阿威的衣食住行就够费脑子的了。”   艳玲暗地冷笑了下,正准备反驳的时候,晓南上前打哈哈说:“这各有各的快乐,也不必羡慕谁。”这时候菜上桌了,贺威招呼大家开始吃,也就这样搁下了。   头几道菜也还平静,等端上了一道虾的时候,刘羿朵为了表现恩爱,把虾剥好壳放进贺威的碗里,贺威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一时糊涂,把虾仁又夹到艳玲碗里说:“这是你最爱吃的,快吃吧。”   话一出口,桌上一片静默,刘羿朵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艳玲看着那个虾仁,是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过了会,贺威会过神来说:“哎呀,我和艳玲是大学同学,都知道她喜欢吃虾,以前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把虾给她吃的。习惯了习惯了。”   刘羿朵也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艳玲姐,你快吃吧,这是你同学的一片心啊。”这顿饭就这样过去了。吃完饭,争抢了后,还是贺威他们付的钱,告别后,晓南和艳玲也坐公车回去了。   下了车,沿着江边走回去的时候,艳玲问   一直在好奇,但没开口的晓南:“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晓南笑笑,很直接的说:“这难道不是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版本吗?”无心和他开玩笑的艳玲说:“是啊,一个已经不稀奇了的故事版本。”   听出她语气里的酸楚。晓南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你要不嫌弃我刚出差回来,还没换衣服的话,这里有个肩膀随时给你靠。”艳玲看看他,说:“我没事,已经过去了。”平淡的语气里却又压抑不住的悲伤。   晓南放下包,猛地把她搂入怀中说:“别这样,艳玲,想哭就哭出来,憋着不好受。”艳玲这才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晓南拍着她的后背说:“孤身在外,想哭的时候总是有的,只是等我想去找你哭的时候,你不、不许笑我。”   一句话让正在哭的艳玲笑了出来:“你这人,安慰人也是这样,就只知道油嘴滑舌。”晓南也没接话,过了会才幽幽的说:“真的,想哭却找不到人哭的时候是最难过的。”   这下艳玲沉默了,过了会,晓南说:“好了,软弱结束,明天我们又是无所不能的人了。艳玲啊,每天让自己软弱五分钟,别把自己逼的那么紧,好吗?”艳玲点头说:“好,我会的。”   见她答应,晓南提起包继续往前走,说:“恩,今天月亮真好,你可以当作月亮惹的祸。”知道他是为她解围,艳玲不由心生感激,嘴上还说:“是啊,今天农历十六了,昨天你吃元宵了吗?”   晓南边走边说:“别提了,昨天在大理,结果那群人说过节,生生把我灌醉了,丢人啊。”   “哦,原来你酒量不好啊。”   两人边聊边回去了,哭过一场,艳玲的心里也痛快了许多,再怎样不甘心,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啊。    ☆、第 8 章   转眼三月份就到了,昆明的春天也正式到了,虽然四季如春,但三月的昆明还是比其它几个月更漂亮些,这段时间的昆明满城都是鲜花开放。艳玲上班的时候,看到车窗外的鲜花似锦,绿树成荫。感到心情也好了很多。下车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卖花,艳玲也买了一大把花准备放到办公室去。   抱着这些鲜花,脚步轻快的艳玲走进了办公室。她像往常样和大家打招呼,小黎过来看看,打趣说:“朱姐,这是谁送的花啊,这么漂亮。”   艳玲边插花边说:“没啊,就在公车站有卖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自己赚钱买花带吗?”   办公室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候,门开了,他们的副总走了进来。大家准备像往常样的和她打招呼,小黎还兴奋的说:“陈姐,快过来看朱姐买的花,很漂亮的。”却发现她没像往常一样的凑热闹,而是冷冷的点了点头,敷衍说:“是挺好看的。”跟着就进办公室:去了。   小黎摸不着头脑的问:“陈姐这是怎么了?”艳玲看看她:“好好工作,现在是上班时间了,别光顾着聊天了。”小黎摸摸鼻子,坐回了位子上。   艳玲看下紧闭的陈姐的办公室,心里觉得有点奇怪。这时候小黎把客户的行程表拿过来给她确认,她也就埋头开始工作了。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艳玲见副总办公室的门一上午都没打开,她站起身,敲了敲门,半天门里才传出声音:“进来吧。”   艳玲打开门,看见陈姐坐在办公桌后面,呆呆的在想什么。抬起头看见是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中午了,陈姐,要去吃饭吗?”   “哦,就中午了。”陈姐看看表,“哎呀,怎么就12点多了,我以为还早呢。”见她没回答,艳玲又问:“那要不要我给你带上来?”   “不用了,我不饿。”接着就继续发呆。   艳玲看她这样说,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准备出去了,临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艳玲转头对她说:“陈姐啊,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走了啊。”就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艳玲越想越不对劲,陈姐家庭幸福,老公在一所中学当老师,平时两夫妻好的不得了,他们的女儿今年6岁,聪明可爱,也没听说闹别扭啊。至于工作,她可算的上在云南旅游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了,那是为了什么不开心呢?记忆中,就没见她有过服软的时候啊。   想了半天,艳玲苦笑一声,别人的问题自己着急什么,还是好好吃饭,努力工作比较实在。   下班的时候,艳玲伸了   个懒腰,边收拾东西边计划今天买菜的时候顺路去给小耳捡些菜叶。正准备走,陈姐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陈姐出来对她说:“艳玲啊,今天别回家吃了,陪我去外边吃吧。”   一路上,艳玲见她一直有心事的样子,也没问什么,就说些平时的闲话。见她口不应心的回答了几句,艳玲也就闭嘴不说了。   到了她们平时喜欢去的店,点好菜。艳玲这才才问:“陈姐,你今天不用去接宝宝啊?”在想心事的陈姐猛的一惊,回答说:“哦,有她爸爸。”   “那也不用不回家吃饭啊。”不打算放过她的艳玲继续问。   这下陈姐不说话了,正好菜也上来了,她们俩开始埋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艳玲啊,我可能快要离婚了。”   “哦,为什么?”艳玲正在夹菜的过程中听到这样一句,筷子在碗上停留了一分钟,然后才收了回来,努力压抑住心里的好奇问。   陈姐看看周围,欲言又止。艳玲见这样,就招呼服务员过来结帐,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把。”陈姐点头。   两人来到了一个茶室,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好。艳玲也不催她,就看陈姐在那拿着餐巾纸玩。   过了好一会,陈姐才长叹了口气:“艳玲,你说女人是不是生不出儿子就很失败。”   “不会吧,谁这么说?”艳玲吓了一跳。看陈姐不回答,她又补了句:“难道是章老师?”   陈姐气鼓鼓的喝下一口茶说:“他,要是他这样说,我早就和他离婚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是……”艳玲小心翼翼的接着说:“宝宝的奶奶?”见陈姐点头,艳玲有些奇怪了:“你们不是不住在一起吗?再说她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呢?”   “谁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过年的时候不是回去了吗?等过完年,我要回来上班了,她就不放宝宝回来了,说是想宝宝了,要她多待几天。我也想,也好,就让宝宝和她奶奶多待几天。前天,宝宝都开学了还没回来,我就说去把宝宝接回来。然后那家伙不让我去。逼急了他才对我说了实话。”陈姐一口气说到这,见艳玲还在听,停了下又继续说:“你知道是什么实话吗?他妈的意思,要让宝宝一直待到我有孩子,最好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再带着宝宝来伺候我月子。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啊,怎么会这样,那章老师怎么说?”艳玲皱了皱眉头,问陈姐。陈姐往椅子上一靠:“他怎么办呢?一边是他老妈,一边是我。他除了让我忍让还能说什么呢?这下老娘是真的火了。忍忍忍,老娘自从和他谈恋爱   开始,就不停的在忍了,这样还叫我忍,我真是忍不下去了。”   艳玲隔着桌子,安抚的拍拍陈姐的手,陈姐感激的笑笑:“我没事,只是当时真的气的不得了,你知道昨天他妈怎么说的吗?我不同意再生一个就让他和我离婚。真是的,老娘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还上的了牙床,还怕离婚。昨天就闹了一天,我今天上班的时候,还在那打电话和她儿子哭呢,口口声声说他章家的根被我断了,她对不起他死去的爸爸。我也没管她,就自己上班了。她儿子在那劝着呢。”   艳玲也无语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陈姐喝了口茶,继续说:“艳玲,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呢?我自认对她也尽孝了,每个星期坐两个小时的车去看她,吃的用的花的,只要我能办到的,都给她准备的好好的,结果呢,就因为我不肯生个孙子给她,她就要叫她儿子和我离婚。娘的,难道男人的那根JJ真的那么重要啊?”   “别生气了,陈姐。”艳玲安抚她。   “我不是生气,艳玲,我是觉得自己不值,你对她掏心掏肺又怎样,还是抵不过一个孙子对她的重要性。” 说着陈姐眼泪就出来了。   沉默,对婆媳关系毫无经验的艳玲只有陪着她,过了会,陈姐揩了揩鼻子,说:“艳玲啊,我说这么多,你烦了吗?”艳玲笑笑:“没有啊,陈姐,哭出来会好很多的。”   “我知道,艳玲,你前段时间和贺威分手,心里也不好受。说实话,你现在还恨他吗?”或许哭过了一场,陈姐也好受了些,转而关心起艳玲来了。   猛听到这样问,艳玲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自悲自苦自怜自哀的日子里。那段她以为再也走不出的日子,如果没有馨玥她们,或许,她还要消沉好长一段时间。   “艳玲,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见她低头不语,陈姐抱歉的说。   “没什么,我已经走出来了。”艳玲抬头一笑。   “恩,走出来就好,只是不要表面笑,心里哭就好,为了他,真的不值得,你多能干的人不要,偏要那样一个人。   艳玲笑笑:“其实不嫁他,或许是件好事。”陈姐好奇的抬头看她。艳玲沉吟了下:“陈姐,说出来你别不高兴,听你今天你婆婆这样对你,其实虽然我和贺威在一起已经五年了,连房子都一块买了,但是他妈妈对我始终有意见。说我娇气,不会照顾他,还有什么工作不好找,偏偏要去干导游,整天在外面,也不知道认识些什么人。所以,他娶刘羿朵,或许他妈妈才是最高兴的人吧。”   陈姐拍拍艳玲:“艳玲,没什么,世上的好男人多的   是,好婆婆也很多,你别被这样一个男人就吓到了。别说别人,我家里的那个,抛开太听他妈妈的话,就是个非常好的男人了。”   好男人,晓南的身影不禁浮上了艳玲的心里,呵呵,就不知道他妈妈怎样了,小时候的记忆中,他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啊,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唉,傻笑什么呢?是不是想起某个好男人了。”看见艳玲半天不说话,陈姐取笑她。   “没有,在想你的话。”艳玲掩饰的说。   陈姐也没追问,艳玲又和她聊了会天,两人就分开了,临走前,陈姐对艳玲说:“我要回家继续战斗了,生命不止,战斗不息。”说完告别了艳玲就打车走了。   艳玲失笑,想来她丈夫看见她回去,可能更开心吧,至于什么战斗,就不得而知了。想到这,一阵风吹过,赶紧回家,夜里还是很冷的。艳玲抱着肩膀招呼了辆车也走了。   到了家门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艳玲看见门锁上挂了一包东西,拿下来一看,原来是包菜叶,里面还有个字条:“艳玲啊,你好久都没去捡菜叶了,小心小兔子饿死,这是给它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电话,晓南。”   看见字条,艳玲不由笑了,想到晓南肯定是在这里等了她好久都没见她回来,然后才留的字条。这人也真笨,不会去问李桡她们啊。   洗完澡,艳玲去喂小耳,把小耳抱在腿上,艳玲边喂边说:“看看,你多有人心疼啊,还是洗好,没有水的菜叶。哪想我,还要自己去找吃的。”小耳吃完了一片菜叶,又跳下膝盖去吃另一片。   艳玲逗了它一会,也就休息了。    ☆、第 9 章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刚出门。艳玲就遇见晓南从楼上下来,看见她,晓南停下脚步和她打了声招呼。两人就一起走下去了。艳玲笑道:“谢谢你啊,还给我家兔子把菜叶弄好了。”   晓南看她一眼:“是啊,光把水晾干就花了好长时间。结果弄好了下来一看,你还不在。等啊等,我都快等成石头了,都没见你回来。只好给你留字条了。”   “等成石头?”艳玲奇怪的问。   “望友石阿,历来只有望妻石,望夫石,我昨天差点成为史上第一个望友石了。”晓南一本正经的解释说。   艳玲扑哧一声笑出来了:“望友石,你还真能编啊。”   “这怎么叫编呢,这是事实啊。对了,昨天去哪里潇洒了,怎么那么晚都没回来?”晓南像是不经意的问。   “昨天我一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我陪她去了,所以回来的有点晚。”   晓南哦了一声,这时候已经走到车站了,两人边等车边继续闲聊。远远的,艳玲已经看见自己要坐的那路车,晓南突然说:“艳玲啊,把你电话给我。”   “干嘛?”艳玲虽然有些奇怪,还是把电话拿出来给他了。晓南接过,快速的打了个号码,然后递给她:“记住,刚才拨出去那个号码就是我的,这下我有你电话了,就不会等成望友石了。”   艳玲正准备问他什么,晓南已经催她了:“快点,车来了。”就把她推上车了。艳玲匆忙上车。直到车开走了,艳玲才反应过来,要个号码至于这么郑重其事的吗?问谁都要的到的啊,还绕这么一圈。   “那是因为他想追你。”中午的时候,李桡给她打电话,艳玲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李桡,李桡在电话里很肯定的说。   “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啊,艳玲,像你这样的人品,条件,那追你的小伙子还不得从你们公司门口排到我们公司门口去?杨同学有这样想法也是很正常的。”李桡一本正经的说。   “去,我要真那么好,就不会被人甩了。”艳玲有些黯然。   “去,艳玲,不就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吗?不要再难过了,都好长时间了。看看吧,春天来了,天还是那么蓝,花还是那么香,一切还是那么美好。艳玲,再想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这么长篇大论下来,艳玲有些感触,过了会才回答:“李桡,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总是有根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拔掉。”   李桡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还是艳玲先释怀:“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都不见你过来找我啊?”   两人又闲聊了会,在李桡一再叮嘱她一定要好好的嘱咐下,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艳玲抬起头,陈姐正站在她面前,艳玲站起身来问:“陈姐,吃饭没有?要不一起去吃。”陈姐看看她,点头转身示意她跟着一起出来。   两人到了饭店,点好了饭。艳玲看着若无其事的陈姐,问:“和好了?”   陈姐深吸一口气:“也不能算和好,就这样吧,七八年的夫妻了,反正我话是放在那了,孩子我不会再生,根本没时间。他妈想要孙子的话,我没有办法。宝宝就够我忙得了,我不可能再花两年的时间去再生一个。”   艳玲也没说话,伸出手去拍了拍她。陈姐一笑:“我没事,只是有些好笑,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以女人生不生的出男孩来衡量她的能力。他妈妈也不想想,就算我答应再生一个,要两年时间不能上班,光凭他的工资,就只够日常开销,房贷啊,宝宝的费用从哪里来啊?还以为像她们年轻时候,生个孩子只要添个筷子加瓢水就够养了。”   艳玲扑哧一声笑出来了:“陈姐,你也真逗。”   “本来嘛,今非昔比了,现在一个孩子比大人还费钱了,我家宝宝一个月的所有费用都要上千了,再生一个的话,先不说工作问题,光费用都要多出一大块来了。钱啊,永远都是难挣好花啊。”陈姐感慨到。   艳玲笑笑,也没说什么,两人很快吃完饭,回公司上班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艳玲边下楼边想,像陈姐这样家庭幸福,工作能干的女子,还会因为不愿意生男孩而被婆婆说。如果当初她和贺威结婚,以她的个性,肯定也会和婆婆起冲突的,看来福兮祸所倚是很正确的,头疼的婆婆就交给刘羿朵去头疼吧,她坏心的想,唇边不由浮起笑容。   “在想什么呢?走路不看路的坏毛病老是改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是贺威靠在车边,那个姿势是她所熟悉的,一直都觉得他这个姿势是最帅的,迎着西下的阳光,艳玲今天却觉得这个姿势特别刺眼。   “招蜂迎蝶。”艳玲小声嘀咕了一句,瞬间武装好自己,扬起甜美的笑容说:“没想什么啊,想待会怎么给小耳弄点菜叶回去。”   在她说话的时候,贺威已经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艳玲抬起头,微挑起眉看着他。贺威咳嗽了一声:“不是你那里还有我的东西吗?我今天过去取一下,顺便送你回去。”   艳玲哦了一声,也没动步子,贺威有点急了:“上去吧,在你公司门口这么站着不像话。”艳玲看看周围,的确好几个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   都在奇怪的看他们,还有几个同事也经过了,想打招呼又不好打招呼的样子。   艳玲这才上了车,贺威从另一边也上了车,看见她在扣安全带,很自然的伸手过去帮她扣好了安全带。当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微的尴尬。还是艳玲先醒过神来,她讷讷了声:“谢谢。”   贺威微点了点头,发动着车子离开了她公司门前。   和前男友单独共处,对艳玲来说,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特别是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艳玲也就只盯着车窗外看。贺威也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往事一幕幕的在艳玲的眼前浮现,刚买到这辆车的兴奋,那时候只要有空,贺威就带着她到处的去玩,当时和他在一起,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现在,不过短短的一年半时间,一切都已经变了。   想到这,她不禁轻轻的叹了声气。正在开车的贺威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也没说,车继续往前开。艳玲发现不是回家的路,看向贺威。贺威专心的开着车,淡淡的说:“先去吃饭吧,也到点吃饭了。”   艳玲微微点头,继续沉默。这时候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他们以前经常来吃饭的一家饭店。   停好车,点好菜。艳玲慢慢喝茶,看也不看坐在对面的贺威一眼。过了会,趁等菜上来的间隙,贺威开口问艳玲:“你难道不想问我吗?”   “问什么?”艳玲这才抬头看他。   贺威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起来,艳玲知道这是他在想问题的时候经常做的动作,那种深入骨髓的冷不由又浸了上来。半年前还亲密无比的两人现在却比陌生人还没话好说。“这就是人生啊。”艳玲突然想到如果告诉李桡,李桡一定会这样回答她。   “问”贺威沉吟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说:“问,问我为什么离开你?”   艳玲斜眼看他,心里微微叹息,他怎么变这样了,看见他在等她回答,艳玲开口说:“问了,有意思吗?会改变事实吗?”   贺威向前倾身:“不会,不会改变,但我想,你应该对我怎么离开你感兴趣。”   “你认为我是那种对怎么失败了的过程感兴趣的人吗?对我来讲,我知道你离开我的理由不过就是你不再爱了,既然如此,我知道了理由又有什么可改变的呢?”   贺威深吸一口气:“艳玲,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艳玲微笑:“不是我变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我和在一起,五年的时间,我一直在为你改变,但是现在,不需要了,所以我还是我,无人可以让我改变的我,抱歉,不是你记   忆里,那个很爱你的的女子。”   听了她这番话,贺威往后一靠:“艳玲,你还是你,可惜,我不是我了。”   艳玲轻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还认为我们又再见面的可能吗?”   “难道我们不能做朋友吗?”贺威追问。   艳玲看着窗外:“贺威,我相信的是,情人分手就不再是朋友,至于情人分手再做朋友的话,只能是骗骗别人。”接着转过头来,一字一句的看着贺威的眼睛说:“抱歉,我没有你想象的心胸宽广,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贺威看着艳玲,百感交集。他伸出手去想安慰艳玲,艳玲一缩,他的手尴尬的悬在了半空。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直到菜上来了,都没有胃口的两个人草草吃了几口,就结帐走人了。   到了艳玲住处,艳玲示意他不用上去了,就在车里等着,然后艳玲上去把他的东西拎了下来,贺威接过东西放好。艳玲正准备上楼的时候,贺威叫住了她:“艳玲,你,可有恨过我?”   艳玲僵住了,过了会,她才转身回答:“贺威,没有爱,哪来的恨呢?那你认为我还会恨你吗?”   贺威了解的点点头,开车离去。艳玲直到他走后,才转过已经僵了的身子,准备上楼。眼光一扫,却发现晓南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艳玲想对他笑一笑,却发现自己好像笑不出来了。晓南快步上前:“肩膀在这里,借你哭一哭。”   艳玲捶他一下,笑了:“现在不需要,等需要的时候再说。”   “真的不需要吗?”晓南看看她,继续问。   “是真的不需要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不过就是他来拿还在这的东西,再说,已经这么久了,我也不会再为他伤心了。”   “恩,不需要最好,这样我的肩膀就可以给别人靠了。”晓南一本正经的说。   “去,你只怕找不人来靠你的肩膀。”被他这样一打岔,艳玲心情好了很多,和他开玩笑。   “找不到其他人的话,这不还有你吗?”晓南看看她,半开玩笑的说,艳玲被他看得一阵心慌,这时已经走到了她门口,艳玲急匆匆的说了声:“再见。”就开门溜了进去。   晓南看着紧闭的门口,若有所思的笑笑,也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星期出差了,所以今天才更新。其实贺威不是很不堪的男人,只是经受不住诱惑。如果他真的很不堪,艳玲也不会爱了他五年,一直没变。 ☆、第 10 章   或许是晓南的话起了作用,艳玲并没有预想中的不快,睡得很好,工作也很好。此后的日子就像水一样流过了。这天中午,吃完饭回办公室的艳玲正赶上陈姐在和办公室的小姑娘们说,:“结婚的时候,不光要看对方的人品,还要看对方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是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要轻率啊。”   办公室的小姑娘嘻嘻哈哈的在笑,也没把这认真的当回事。艳玲悄悄的坐回位子,也没说什么。陈姐摇摇头说:“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小姑娘们笑得更厉害了,上次在背后说艳玲是非的小王一眼看见艳玲坐在那里,故意说:“难怪朱姐不和贺威好了,原来也是婆婆不好相处啊。”艳玲正准备答话,陈姐已经带笑说:“好了好了,都别瞎扯了,上班时间的了,大家赶快上班吧。”   小王看看陈姐,半撒娇的说:“陈姐啊,话题是你惹起来的,怎么现在也是你先不说的。”正准备回办公室的陈姐转身看她“小王,这个月都快到月底了,你的业绩如何啊?怎么连小黎都快赶上你了?”   小王喝了口水,不以为然的说:“陈姐啊,这个月本来就是淡季的说。”陈姐正色道:“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再是淡季,你一个入行已经三年多的,也不会让一个入行不到半年的人超过你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倦怠期?”   见陈姐有些生气,艳玲站起来打圆场:“陈姐,别生气了,小王,这段时间业绩不好也是我对她的督促不够啊。”   听她这么说,陈姐不说话了,自顾自回了办公室。小王看看艳玲,哼了一声就走了。艳玲也没管她,自己开始忙活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艳玲去交表给陈姐,刚准备出门的时候,陈姐叫住了她:“艳玲啊,今天中午的话不是针对你的,你别往心里去啊。”艳玲了解的笑笑:“陈姐,我是哪种人吗?”   陈姐也笑了,示意她可以走了。艳玲回到座位,想起李桡的口头禅来了“人生啊,就是这样无奈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和陈姐之间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了隔阂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艳玲伸手去提听筒,接起来却是回铃音。艳玲这才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机在响,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以为是客户的电话,艳玲接起很正统的说:“你好,我是朱艳玲,请问是哪位。”   那头过了会才传来迟疑的声音:“艳玲啊,是我,杨晓南。”   “哦,是你啊,有事吗?”艳玲觉得有点诧异。   “是这样的,今天天气有点冷,我买了很多菜   ,一个人吃不完,要不到我家来吃火锅,反正就在楼上。”   “这……”艳玲沉吟了,去一个不算太熟的男人家里吃饭,虽然说是青梅竹马,也算邻居,但毕竟认识不深,贸然去他家不好的说。想到这,艳玲正准备开口,长时间见她不说话的晓南又接着说:“不只有我们两个,还有李桡她们啊,只是我想你也是一个人,就喊你了,再说,多余的菜叶也可以拿回家喂你的小兔子啊。”   听他这么说,艳玲答应了。晓南在电话里高兴的说:“那好,下班你一定要过来啊,不来我会去你家敲门的。”   在艳玲保证一定会去的情况下,晓南才挂了电话。艳玲看看时间,也到下班的时候,开始收拾东西。   边收拾边想,真有这样的邻居吗?会惦记着别的邻居还没吃饭?还是他真的想追她,可惜她心里的刺已经太深了,现在还处在恢复期,晓南啊,你只怕是白费心机了。   等艳玲到了晓南家,李桡和馨玥都已经到了,她们俩正在边看电视边聊天,看见她进了,李桡站起身亲热的挽住艳玲说:“艳玲啊,来了,杨晓南,你面子还真大,请的动我们艳玲啊。”最后那句话是对晓南说的。   晓南笑笑:“你们看电视,聊下天,很快就好了。”艳玲见他走进厨房去了,在后面喊了声:“要不要帮忙啊?”   “不用。”   李桡把她拉着坐下:“你不用忙,吃个火锅啊,把汤煮好,再洗个菜,很快就好了,而且这家伙买的全是超市的免洗菜,不用管他。”   艳玲坐下后问:“你们和他很熟吗?”馨玥看看她,诡秘的一笑:“是同行,见面可以打招呼,结婚可以发帖子这种。”   “哦”   李桡笑了,跟着说:“不过自从过了年回来后,杨晓南可是经常旁敲侧击的问起你的情况,我和他认识都快三年了,还不知道他家在哪,好家伙,今天居然打电话邀请我们来他家吃火锅。真是让我们觉得太阳走西边出来了。”   馨玥也跟着说:“是啊,想不到一个多月不见,艳玲啊,你什么时候和杨晓南来往这么密切的,他连你家养了只小兔子都知道。”   艳玲这下脸红了:“没有啊,不就是过年的时候在飞机上遇到了,回昆明后发现居然是邻居,在一起吃过顿饭,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哦,提起邻居来,我还想起一件事来了,你们俩还是青梅竹马,快说,小时候有什么□没有?”李桡恍然大悟的说。   “什么青梅竹马啊,自从我家搬家后,十多年没见了,还□,你小说看多了啊。”艳玲越发脸红,急   忙解释。   李桡还不肯放过她:“没□,你脸红什么啊?”   “屋里太热,被热气熏得。”   “是吗?”李桡不准备放过她,继续问。这时候馨玥看艳玲已经很窘了,拉了把李桡:“别说了,这也是正常的交往啊,再说我们艳玲那么漂亮,还怕没人追吗?”   这时候晓南拿着个电磁炉出来:“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几位美女,帮我收拾下桌子,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晓南这时出现简直对艳玲来说,简直是个大救星,她急忙上前说:“我来吧。”接着就帮着收拾起来。李桡在旁边看着,促狭的说:“杨晓南啊,你和艳玲这样看起来很配啊。”   艳玲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李桡的玩笑话,脸却越发红了。晓南笑笑,抬头说:“李桡啊,那我就开始追艳玲了,怎么样,你们帮帮忙?”   “好啊,等成了,你们可要请我们吃饭啊。”李桡顺口调侃到。   “好了,都别说了,快点把你忙活了半天的火锅端出来啊,都饿了。”看见艳玲的脸有越来越红的趋势,馨玥出面打圆场。   “是啊,李桡,快别开玩笑了。”艳玲也跟着说,本来已经走向厨房的晓南听艳玲这么说,脚步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进去了。   “来了。”晓南端着热腾腾的火锅出来,把锅放好,接着又进去端菜,艳玲也跟着进去帮忙。进到厨房,晓南把碗筷拿给她,艳玲没出去,对着晓南说:“晓南,李桡爱开玩笑,这你也知道,别放在心上。”   正在把那些菜放到盘里,准备端出去的晓南停下动作,转过身认真的看着艳玲说:“如果我真的要追你呢?”   艳玲荒凉的说:“晓南,别开玩笑了。”晓南沉默了一会,笑了,伸出手去拍了拍艳玲的脸:“好了,逗你的,快点拿出去吧,都七点了,她们肯定都饿了。”艳玲应了一声,拿着碗筷就出去了。   吃饭的话时候,艳玲仔细观察晓南,发现他谈吐完全正常,不停的和李桡交换着关于新产品的看法,感觉根本没说过他要追她这样的话,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和她开玩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确认了他是开玩笑后,艳玲有点莫名的惆怅。   “艳玲,快点吃啊,这是你最爱吃的虾。”见艳玲在发呆,馨玥从锅里夹了只虾给她。艳玲接过,说了声谢谢。   看见艳玲在看李桡他们,馨玥笑笑:“这两人都是工作狂,凑在一起就说个没完,跟他们一起吃饭简直烦死了。”   李桡转过头来嚷道:“谁是工作狂啊,这叫不停接受新事物,说起   来,现在的产品同质化也太严重了,虽说不停的有新款上市,但是都没什么变化啊。”   馨玥打她一下:“你好好吃饭吧,这些知识啊,回去培训你的新员工去。”   晓南夹了只虾,把壳剥了给艳玲:“艳玲,这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啊。”李桡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哇哇,杨晓南,你服务真够周到的,来来,我碗里也来一只。”说着把碗伸到晓南面前。   馨玥笑的前仰后合:“李桡啊,别闹了,明明不吃虾的,还为难杨晓南做什么。”艳玲夹了块肉给李桡:“好了,肉食动物,这样满意了吗?”   李桡看看哪块肉,故意说:“还是不够,太少。”晓南又夹了块给她:“好了好了,这样满意了吗?”   “满意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顿饭就在大家的说笑中过去了,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又略坐了会,她们就告辞回家了。艳玲站起来的时候,晓南叫住了她,李桡捅了捅馨玥:“他们俩还有私房话要讲,我们先走吧。”   见艳玲的脸又开始变色,晓南解释说:“没什么,只是有些菜叶要让艳玲带回去。”李桡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艳玲接过菜叶,说了声谢谢就急忙走了。   很快到了艳玲家门口,李桡她们谢绝了艳玲约她们进去坐坐的邀请,开门进去,迎接她的除了一室的寂寥就只有还在等着她的小耳。    ☆、第 11 章   虽然晓南这样说,可是艳玲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也不知道晓南说的是玩笑话还是当真。她暗自骂自己,干嘛?刚和李桡她们说过,贺威留给他的刺还没拔掉,难道晓南对她就又有了影响?   这些想法也不好李桡她们讲,她只好自己郁闷,还好几天后见晓南也没什么动作,仍然和平时一样,她也就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只不过放松的同时,她又有点小失望,仿佛心里的某个位置少了点什么。还好最近的工作很忙,这些也没空多想,干劲十足的工作着。   这天,还在忙碌的时候,艳玲接到李桡的电话,匆匆接起,李桡在电话里约她出来吃饭,她嗯嗯两声,说今天估计没时间了。李桡在电话里不高兴了:“大小姐,今天你一定要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什么重要的事啊,电话里不行吗?”艳玲一边在处理客户的流程,一边嘴巴里在说。   “哎呀,你现在忙,也说不清楚,反正今天一定要来了,再说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都半个月了,聚一下很正常吧。”   “好吧,不过我到的会比较晚,这没关系吧?”艳玲一边小声向小黎交代着,一边对李桡说。   “好,你到了就行,我挂了,再见。”听见艳玲的保证,李桡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这个李桡,还是这个急性子。”艳玲摇摇头,转头才发现小黎还没走,艳玲看看她,小黎问:“朱姐,没什么事了吗?”   艳玲挑眉:“什么?”,小黎看看她的表现:“没什么,朱姐,就是上次王姐的那件事。”   艳玲一笑:“那个啊,我还真没放在心上。”   小黎还准备说什么,艳玲把文件夹递给她:“好好工作吧,其它的事不用多想。”看见小黎走了,艳玲耸耸肩,并没有感到不快,想看她崩溃,她好歹也在这里待了快五年了好吧,谁怕谁啊。   由于工作太多,等艳玲把事情处理完,赶到吃饭的地方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大家早就热火朝天的开吃了。看见她来,李桡把她一把就塞到了晓南旁边。艳玲稍微有点发窘。晓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样很大方的给艳玲夹菜,倒酒什么的。   看他这样大方,艳玲反而不好扭捏了,专心的吃了起来。正在艳玲吃的半饱的时候,突然听见李桡说:“各位,我要走了,希望大家好好保重啊。”正在专心进攻一盘土豆丝的艳玲抬起头看向李桡:“怎么,你要离开昆明?”   李桡点头:“是啊,我已经向公司提出辞职了,五月一号就正式离开公司了,然后就回家了?”   艳玲放下筷子,难过的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突然来这么   一下,你是存心让我不好受吗?”   李桡低了下头,迅即抬头笑道:“艳玲,你我最近都很忙,我就算提前告诉你,结果都是不会变的,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艳玲这下撑不住了:“可是,我会舍不得你的。”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馨玥见她这样,坐到她身边说:“艳玲,别这样,除了她,你还有我们啊,放心好了,我们不走,还在这陪着你。”   李桡也过来,把晓南挤到一边:“是啊,艳玲,我离开昆明是迟早的事情,我不像你和馨玥,在昆明有牵绊,我是没牵绊的人,说走就走。”   “去,说来说去,你是没把我和馨玥当作家人看了。”艳玲恢复了些,对李桡半撒娇的说。   李桡搂住她说:“艳玲啊,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再说,现在交通那么发达,想你们了我就会上来啊。”   艳玲回搂住她,说:“可是太快了,快到我没有心理准备了。”馨玥拍拍她:“艳玲,迟走早走还不是一样的,李桡待的不开心,难道你想让她继续不开心下去吗?除了我们,她还有其它的很多事要做啊。”   晓南看见她们三个在这里伤感,说:“你们三个,也别这样了,李桡要走,就让她高高兴兴的走,大家是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不会因为暂时分开,感情就淡了,你们说是不是?”   另外几个人见晓南这样说,也纷纷附和。李桡回头看看晓南,又看看艳玲,促狭的说:“晓南啊,你的话说的很对,这样啊,以后我们艳玲就拜托你照顾了,你这即是青梅竹马,又是邻居的,多方便啊,连口味都不用改。”   这下艳玲脸红了,不过这是羞的,她看着李桡:“你啊,先照顾好自己再说,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不需要别人照顾。”   李桡笑笑:“我回家了,自然有人照顾,馨玥有乾朗照顾,不就你没人照顾了,看看杨晓南多好的人啊,有他照顾你,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艳玲脸越发红了:“李桡,看你说的什么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明天就怎么了呢,老气横秋的,不过就大我一岁而已。”   李桡怪叫一声:“你别老提醒我比你大好吧,来,罚你酒好了。”其他的人也在起哄,艳玲接过酒就喝了下去。   喝的急了点,呛到了,晓南赶紧给她递了杯水:“喝点水吧。”艳玲才接过水,晓南又夹了筷鱼肉给她:“吃口菜吧,这样舒服一点。”   李桡看他对艳玲无微不至,说:“杨晓南啊,没想到你还挺会惜香怜玉的啊,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晓南转头对李桡说:“李桡,看看,你说的让我照顾艳玲,怎么才转身就   又那我开玩笑了?”李桡哈哈一笑:“对对,是我错了,自罚一杯。”大家又继续喝酒,吃饭。   等到吃完饭,又到了KTV去继续续摊。或许是李桡要走的事实刺激到了艳玲。艳玲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在KTV里不停的灌酒,李桡她们怎么劝都不行,看晓南还清醒,就把她丢给晓南,其他人在那各玩各的。   艳玲喝多了,包房的厕所有人,就出去找厕所了,她在里面吐了后,接住冷水往脸上泼了下,感觉舒服了很多,这时旁边一个女孩对她说:“喝完酒,喝点牛奶会舒服的多。”她露齿一笑:“谢谢。”突然感觉到无边的寂寞袭了上来,很想找个人来倾诉,嗯,打电话给谁呢?李桡她们是不行的,贺威呢?提到贺威,心里的那根刺仿佛又刺痛了她,贺威啊贺威,你为何忍心把我置于这种地步。她,真的比我好吗?   不觉已经走出厕所,迎面看见晓南在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怜惜,仿佛心里最柔软的一处地方被触碰到了,她想笑,却感觉到有种湿湿的东西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接着看见晓南的手到了她脸上,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流下泪来了。   艳玲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很想放纵,伸出手搂住了晓南的脖子:“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待这里了。”晓南先是被吓了一跳,一动不动的任她抱住。见他毫无反应,艳玲有点恼火:“你不走啊,那我自己走。”说完就跌跌撞撞的准备走,看她这样,晓南拉住了她,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路上晓南打了个电话给李桡她们说先送艳玲回去了,李桡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让他照顾好艳玲,就挂了电话。   估计是闷酒喝多了,艳玲刚坐上出租车就靠在晓南的肩膀睡着了,看见她睡得很安稳,晓南无助得笑笑:没想到她也有撑不住的一天,除了那次崩溃的在他肩膀哭泣外,艳玲可以说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了,哎,看来有些时候友情比爱情重要啊。   正在他想的时候,司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说:“小伙子,这是你老婆啊,你们挺配的啊。”   晓南笑笑也不答话,这司机又自顾自的说:“哎呀,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啊,看看,喝多了还要你服侍啊。”这时候艳玲模模糊糊的醒来,正好听见司机这句话,嘟吶了一句:“不用你管”就直接倒在晓南腿上继续睡了,晓南把她的发丝理好,看着醉酒的她脸上的潮红,平白给她添了份平时看不到的妩媚,晓南不由看痴了。   这时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了,晓南付了车钱,准备把艳玲从车里拉出来,艳玲还在嘟呐着:“我还要睡”打死不出来,晓南还是费了点力气,才把她从车里弄出来。   接着又半推半拉,好   不容易才把她弄上楼,刚一站住,艳玲靠住门就继续睡,晓南想从她包里把钥匙拿出来开门,艳玲手里紧紧拽着包,晓南一拽,艳玲往前一扑,就倒到他怀里了,头一靠到他肩膀,继续呼呼大睡。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有人从楼下上来,见他们抱在一起,奇怪的看看,这下晓南有些窘了,急忙从包里找出钥匙,把门打开。   进了门,按下开关,突然的强光让艳玲有些不适应,她抬头看了看,接着继续把头埋在晓南的肩膀睡了。晓南正在琢磨哪扇门才是卧室的时候,一个温热的东西突然爬到了他脚上,晓南低头一看,原来是只兔子。‘   正在用幽怨的眼光看着他,晓南看看自己身上的一人一兔,不由苦笑出声,这是什么事啊,敢情这一人一兔都认定自己了,再看了下,还是先把人送到床上躺好,再来理这只兔子吧。   把艳玲放到床上躺好,正准备走的时候,艳玲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晓南,晓南不由暗叫,小姐,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平复了下心情,把艳玲的手辦开。走回了客厅,看见那只兔子还在可怜巴巴地等在那里,他摇了下头,进到厨房,找到菜叶,拿着进了客厅,小耳看见他过来,急忙上前就吃起了菜叶。   才吃了几片,小耳也睡着了,晓南无奈的笑笑,没见过这样的兔子,把小耳放在沙发上放好,本打算回家的他担心艳玲会不会没盖被子,又走进了卧室。   刚进卧室,晓南就有些后悔,眼前的活色生香实在是太考验他的意志了,只见艳玲乌黑的长发把脸盖住了,乌黑的发丝和白皙的脸配在一起,构成的视觉冲击让晓南咽了口吐沫。脚上的袜子脱了一半,裙子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白皙的一片,万幸的是上衣穿的还算整齐,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欣赏了一会,晓南决定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刚拿起被子,艳玲从床上坐起来,整个都趴到了晓南怀里。再稍微使了下劲,两人都倒到了床上。   这下晓南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去了,他定了定神,努力撑起身子,对艳玲说:“乖,我不想做明天早上醒来我们都会后悔的事情。”艳玲就像没听到样,继续搂着他,晓南只好在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好不容易平息好了情绪。   看看怀里的艳玲已经重新睡着了,不由一阵困意袭来,他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他们两关系有进展了,话说,晓南真是个好男人啊。 ☆、第 12 章   艳玲睡梦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她,她闭着眼睛顺手抓过去,一抓,小耳发出一声惨叫。艳玲这才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把小耳抱过来说:“怎么,今天没睡懒觉啊?”小耳舒服的把眼睛闭上,艳玲这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我昨天没喂你吧,你应该是饿了吧,等我给你找吃的去。”   说完翻身下床,刚出卧室,正好遇上晓南从卫生间出来,嘴里正叼着发圈,手上在理着头发的艳玲发圈掉地了都不知道,呆愣愣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晓南俯身捡起发圈,顺手把艳玲推到沙发上坐好,帮她把头发绑好,才慢条斯里的开口说:“你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会在你家?”   艳玲拼命回忆,却发现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她看向晓南,期期艾艾的开口:“那个,我们昨天晚上没有那个吧?”   晓南回她神秘的一笑:“这个,你自己说呢?”说完晓南就开门出去了:“我回家换衣服,你也快点去上班吧,都快八点半了。”说完就走了,关门的时候艳玲分明听到晓南嘟呐了一句:“昨天晚上好累啊。”   感觉无脸见人的艳玲这下是真的窘了,她顺手把跟着出来的小耳抱在怀里,脸埋在小耳柔软的毛里:“小耳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感到不舒服的小耳拼命挣扎出了她的怀抱。   艳玲发了会呆,眼睛不小心看到时间,都八点四十了,她惊跳起来,还要上班啊,飞快的洗脸刷牙换衣服,等她赶到公司的时候,还是迟了十分钟。   幸好老板不在,艳玲边坐到位子上边想。接着接过小黎递过来的东西,继续处理起来。今天比昨天更忙,本来还想给李桡打电话问昨天为什么是晓南带走她的艳玲在忙碌中,也忘了这档子事了。等到终于忙完的时候,天都黑了,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这时候陈姐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见她还没走,问:“艳玲,最近很忙啊,你辛苦了。”   艳玲边收拾东西边说:“旺季一年只有几个月,忙一点才好呢,陈姐,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起来了?”   陈姐笑笑,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走了下去,边走边闲聊,陈姐对艳玲说:“看你现在这么好,我真的很开心。”艳玲笑笑:“无论如何,总是要生活下去的。”   陈姐转头:“是啊,生活就是不停的制造麻烦和解决麻烦的过程啊。”   “陈姐,你的麻烦解决了?”   “恩,反正我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不过我跟你说啊,最主要的是男人要站在你这边,这样,婆媳矛盾会少很多的。”   艳玲笑笑:“我现在有什么婆媳矛盾啊。”陈姐拍拍她:“未雨绸缪啊,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要知道,好男人还是很多的。”   艳玲笑笑,也没说什么,她又想起被她忽略了一天的问题:昨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这时已经到了楼下,早等在楼下的章老师和宝宝看见她们下来,连忙迎了上来,宝宝嘴里面叫着妈妈就腻到了陈姐怀里,陈姐一边把她抱起来,一边在那嗔怪怎么不上去,害宝宝被风吹。章老师呵呵的笑笑,也不说话。   看见他们一家乐融融的样子,艳玲打了招呼就走了。远远的还听见陈姐不时抱怨的声音,艳玲不觉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一家呢。   这时候电话响了,艳玲在找电话的时候不由在想,会不会是晓南,随即她取笑自己,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还这么紧张,就算真的做了又怎么样,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可以对自己负责了。   拿出电话,连号码都没看就接了电话。“喂,”她用平常接客户电话的语调说。   “哈,艳玲,你今天怎么那么客气啊?”电话是李桡打来的,被她温柔的声音吓到的李桡过了会才开口说。   “我没看号码,以为是客和打来的。”有点小失望的艳玲解释说。   “哦,难怪啊。对了,昨天你还好吗?那么早就走了,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太忙,就现在才打。”   听李桡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心情已经有些平复的艳玲又想起了晓南,她敷衍的回答:“挺好的啊,杨晓南把我送回家就走了啊。”   “哦,我都忘了,你们俩就住一块的。”   “不是一块,是一栋楼。”艳玲赶快声明。   “这个一般都不会误解啊,对了,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杨晓南对你有意思啊?你看,昨天对你那么殷勤。”艳玲这一解释,反而让李桡起了疑心,她在电话里盘问起来。   “没有啊,哎,不和你讲了,公车到了,我要上车了,再见啊。”感到有些心虚,艳玲匆匆挂掉电话。   “哦,那再见了”听艳玲这样说,李桡道了声再见,也挂了。   由于不是高峰期,公车上还有座位,艳玲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又沉入到了思索中,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决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怎么还会想他呢?   在她左思右想的时候,车已经到站了,她慢悠悠的走回家,边走边继续想,越想越乱。“嗨,地上有钱吗?怎么走路都不看人的?”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她抬起头,正是那个她在想的人站在她面前   ,笑吟吟的看着她。   看着他笑的时候露出的那口白牙,艳玲更觉得心烦气躁,她暗自在想:笑什么笑,小心把牙笑掉了。   这时候,晓南已经走到她面前,开口说:“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还以为我走之前见不到你了。”   “走,你要去哪里?像李桡一样不回来了吗?”这句话艳玲才彻底的从沉思中惊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了晓南一句。   晓南笑了:“我只是去出差,很正常的啊。”艳玲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很蠢的话,窘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见她这样,晓南伸出手把艳玲揽入怀里:“我只是去几天就回来啊,你不要当心啊。”好听的男中音在艳玲耳边回荡,感到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艳玲不由闭上眼睛,就让自己在这刻什么都不想吧,她暗自想到。   过了会,晓南放开她,拉着她的手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上班,好好养你家兔子,回来我要检查的。”说完放开她的手,转身拎起旅行包就走了。留下艳玲一个人站在那。   过了好半天,艳玲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沉醉在晓南的怀抱中,还是一个不算很了解的男人,郁闷。边想她边进了家门。   看见她回来,小耳哧溜一下就溜到了她面前,艳玲抱起它:“你饿了一天了?好了,我这就给你找吃的。”说着就抱着它到厨房找出菜叶喂它。   看着小耳贪婪的吃相,艳玲理了理它的毛:“你倒好,吃饱睡,睡饱吃,什么烦恼都没有。我像你就好了。”说着把小耳往地下一丢,饿了,找吃的去。   找来找去,还是只有方便面,哎,泡面吧,边泡面,艳玲想起晓南的那个拥抱,不由自嘲,还说怕再受伤呢,一个拥抱,就把你迷的晕头转向了。不行,温柔的男人碰不得,对你温柔,当然对别人也会温柔,前车之鉴还在那里,你还要重蹈覆辙吗?   这样想后,艳玲下定了决心,就当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的一夜偷欢也很正常。“对吧?”她抱起小耳问到,小耳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又继续睡去了。 “哎,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就能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不需要我在这猜了。”艳玲对小耳发牢骚。   哎,可是为什么,决定把它当作露水情缘的时候我的心会空落落的呢?艳玲叹了口气,不想了,睡觉吧,都十点多了,美人是睡出来的。艳玲站起身去洗澡睡觉。   以后的几天,晓南每天都给艳玲发短信,内容不过就是报告他到了什么地   方,提醒她按时吃饭,很正常,和一般的朋友没什么两样。艳玲收到短信,也是看完就删,一个也没回过,晓南也不生气,照样每天发来。   这天,晓南走了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天,他就没像往常一样的发短信过来,艳玲很不习惯,不时的掏出电话来看看,有没有错过他的短信,但直到下班,也没见晓南的短信。艳玲情绪低落的下班了,下了车,边走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头,肯定是晓南见她不回短信,生气了,其实回他一个短信也没什么啊?朋友啊,再说好歹还是青梅竹马的说。   “看看,还是老毛病,走路不看路。”艳玲抬起头,晓南正站在她面前,笑得很开心的看着她。   接着把她拥入怀中,艳玲感到一阵安心,嘟囔道:“你今天怎么不给我短信。”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晓南的嘴堵住了。艳玲这下彻底呆了,她一动不动的任晓南吻着她。   半天晓南才放开她:“我的意思是今天就回来了,要给你个惊喜,就没给你短信。”看见艳玲委屈的样子,晓南把她又揽入怀中,柔声说:“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好吗?”   艳玲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心里一下被喜悦充满了。    ☆、第 13 章   本以为会是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晓南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感到有些奇怪的他起身去找。到了客厅,发现本应该在他怀里的那个人一个人坐在那抽烟。   他走过去,圈住艳玲,伸手把艳玲嘴里的烟拿掉:“女人抽烟不好。”艳玲看他一眼,挣脱了他。顺手又把烟拿回来了:“你是我什么人啊,还来管我?”   感觉到怀里一下空了的晓南伸手又把艳玲拥入怀中:“我是你什么人,难道经过昨晚还不清楚吗?”   艳玲挣了一下,没挣开,也顺势在他怀里,慵懒的说:“不就是和我在床上滚了一晚的男人吗?难道还有其它别的吗?”   这下晓南语塞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圈住艳玲的手也放了下来。艳玲深吸了一口烟,补充道:“对了,还有,你是我小时候的邻居,也是现在的邻居,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晓南重复的问,见艳玲点了点头,晓南捏起的拳头又放了下来:“朱艳玲,那昨天晚上算什么一会事呢?还有,好像让我给你短信的也是你吧?”   艳玲点头:“是,没错,但是昨晚,你可以当作是我荷尔蒙发作,而旁边只有你一个男人,还有,做为朋友,发几个短信没什么啊。”   这下晓南是彻底说不出来话了,他看着艳玲,艳玲   转过身去,也不看他,平静的说:“天要亮了,你穿好衣服走吧,以后,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晓南想上前去把她身子转过来面对他,想了想又忍住了,他冷冷的说了句:“如你所愿。”穿好衣服,晓南带好门就走了。听到他关门的声音,艳玲才转过身来,她已经泪流满面。缓缓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感觉到脸上湿冷一片,“我做错了吗?怕受伤把人赶走,真的不对吗?”   小耳自动跳上她的膝盖,艳玲揉揉它的耳朵:“要是像你一样天天只知道吃和睡就行了。”小耳蹭蹭她,又开始打呼噜了。   以后几天,晓南和艳玲都没碰见,不知道是晓南刻意躲她还是其它原因。艳玲在几天的揣揣不安后也就安心了,看来这个晓南也是个很知趣的人啊。而刻意忽略了心里隐约的失落感。她把这解释为最近比较空闲,所以才有空东想西想的。她这段时间就拼命加班,以致连陈姐都感慨好像看见刚入行的她了,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艳玲只是笑笑,也不解释什么。   这天,艳玲还打算留下来加班,陈姐看她没收拾东西就说:“艳玲啊,你都加了一星期班了,今天就早点回家吧,天天在外面吃盒饭对身体也不好啊。”说完就帮她收   拾好东西,推她出门了。   艳玲看这样,也只好回家了。刚下了公车,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李桡打来的。刚接起,李桡就在那边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和她联系。   发现是好友,艳玲心情也很放松:“没啊,最近不是太忙了啊,你最近好吗?”   “好的很,对了,不和你瞎扯了,打电话给你是叫你出来吃饭的。”   “吃饭,到那里吃啊,都有些什么人啊?”   “我的大小姐,你忙糊涂了,都四月底了,我还有一星期就离开昆明了。走之前聚聚。”   听李桡这么说,艳玲感到有些酸楚,问明白了在哪里,她就赶去了。在路上,艳玲又想起了上次聚会后和晓南发生的纠缠。   一想到这,艳玲马上想起了那晚的情形,晓南带着欲望的吻,当两人□相对的时候,自己对他的迎合。想起这些,艳玲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像被什么刺痛一样,一阵欲望袭来,她强自镇定,自我催眠到,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艳遇好了,不要再去想他了。   这时候聚会的场所也到了,艳玲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做了个深呼吸,脸上露出完美的笑容进去了。   刚进门,李桡就看见她了:“艳玲,这里这里。”艳玲走过去,环绕一周后没发现晓南,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但是还是有点点失落。迅即,艳玲把这个当作是眷恋他的身体,对,就是眷恋他的身体,没别的理由。   “唉,艳玲,和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理我啊。”见艳玲出神,李桡连叫了她几声。艳玲这才回过神来,   “哦,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今天公司出了点漏子,我在想怎么解决呢。”艳玲掩饰的说。李桡笑笑:“你现在能不能不想着工作了,刚才说的是件大喜事啊。”   “什么大喜事?”   “你问馨玥。”李桡也不回答。让她去问馨玥。   艳玲看向馨玥,馨玥低头不语。乾朗在旁边看着,开心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大家都是好朋友。”接着转向艳玲:“你应该恭喜我们,我要做爸爸了。”   “真的?”艳玲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向馨玥,馨玥抬起头来:“是的,已经两个月了。”   “啊,那恭喜你们了。”艳玲开心的说。接着对乾朗说:“你可要照顾好她啊。”乾朗搂过馨玥说:“那当然了,最疼老婆的就是我了。”   艳玲看着这幕情景,不由感慨的说:“还好,我们三个人总有一个幸福的。”李桡看她这样:“别这样了,今天不许讲不开心的事。”馨玥也在旁边附和。   “哎   呀,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正在艳玲她们恭喜馨玥的时候,一个男声响起。还以为是晓南来了的艳玲转过身去,却发现是老崔。   艳玲有些失望,在她想这些的时候,老崔已经坐下,和大家寒暄了起来。艳玲想问晓南会不会来,又没有恰当的时候。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李桡开玩笑说:“艳玲啊,是不是在犯相思病啊?怎么一晚上都不说几句啊?”   艳玲抬头:“没什么啊,我在想公司里的事情,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还相思病呢,我相思谁啊?”   李桡一笑:“相思杨晓南啊,前几天不是他送你回家的,说话,回去后都发生了什么?”听见李桡提起晓南,艳玲有点发窘,她拍了李桡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住我家楼上,一起回家很正常啊?谁像你这么八卦。”   李桡眨眨眼睛,促狭的说:“难道在酒精的刺激下,没有发生点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吗?”艳玲扑过去:“你这张嘴啊,尽瞎说。”   看她们在打闹,一直没开口的老崔说:“是啊,今天怎么没见到杨晓南呢?”正在让她们注意点影响的馨玥回答说:“他公司有事,就没来了。”听见馨玥那么说,艳玲悄悄的大松了口气,心里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大了。   心不在焉的吃完了这餐饭,由于馨玥要回家休息,大家也就各自散了。李桡和艳玲一起回去。   艳玲听着李桡在旁边唧唧喳喳的说些往后的规划,嘴里随便嗯啊的敷衍着。发现有些不对的李桡停下来问她:“艳玲,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有啊。”艳玲掩饰的说。   “骗我,老实交代,是不是那天真的发生了天雷勾地火的事情,看你今天听说杨晓南没来的时候那幅失望的样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去。”李桡连珠炮的说。   “没有发生什么,李桡,你别这样。”   “真的没有?”不相信的李桡还是怀疑的问。   “是的,发生什么的话难道我不会告诉你们吗?”为了安她的心,艳玲又加了一句。   “那就好,反正谁也不能欺负你们。”李桡也没继续追问。   可是我真的不好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啊,艳玲在心里暗暗叹气,告诉你们的话,你们的关心或许会让事情越来越乱的。对不起了,李桡,艳玲想到。   很快先到了艳玲住的地方,和李桡告别后艳玲就上了楼。刚拿出钥匙,就看见晓南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边走还边接电话:“好的,我马上就过去。”看见艳玲,晓南愣了下,这还是那天之后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艳玲没话找话的说:“要出去啊?”晓南点头:“是啊,一个朋友过来,找我出去喝酒呢,你刚回来啊?”说话的时候,锁已经打开了。艳玲边开门边说:“是啊,刚才和李桡她们去吃饭了。”   就在艳玲快进门的时候,晓南叫住她:“艳玲,我们,我们还是朋友吧?”艳玲回头,笑了:“是啊,还是朋友啊,也只是朋友。”本来听到她前半句话的时候,晓南的嘴角已经往上翘了,又听到她后半句话,晓南想了一下,说:“也对,还是朋友。我走了,再见。”接着也不等艳玲回答,就匆匆下楼。   艳玲目送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到楼梯的拐角,才进了门。进到门里,艳玲瘫坐到沙发上,自己真的坐错了吗?难道晓南对她的影响已经那么大了吗?自己和他重逢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就直接跳过谈情说爱的阶段,跳上床了,太快了,快的让自己都想不通。难道人在脆弱的时候就特别需要温暖吗?   思来想去,艳玲越想越乱,躺到床上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来那天和晓南发生的事情了。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   停,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的话,只怕她会直接冲上楼去。艳玲边命令自己边下床倒了杯冰水。冰水下肚,感觉心里清醒了些,睡意也跟着袭来。   正准备上床继续梦周公的艳玲发现窗子没关好,走到窗边准备关窗的时候,顺便往楼下看去,正好看见有人送晓南回来。晓南看来喝的也有点多,歪歪倒倒的上了楼。艳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冲到门口去了。   很快就听见晓南的脚步声上来了,不知道是艳玲的错觉还是真的,感觉晓南在她门口停了好一会,才继续上楼,仿佛隐约还能听到晓南的叹息。   一直过了好久,周围已经完全静了下来,艳玲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唉,人如果没有感情该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完了,这周还有一更,但是俺最近感觉实在是不在,只好继续努力了 ☆、第 14 章   左思右想,艳玲这晚上睡得不是很好,这等早上起床的时候,艳玲的两只眼睛都充满了血丝,两大个黑眼圈。用眼霜和遮瑕霜弄了半天,黑眼圈是勉强不见了,血丝是怎么都弄不掉了。艳玲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泄气的把化妆刷一扔,不弄了,就这样去吧,别人笑就笑吧。   刚出门,就遇见晓南从楼上下来。艳玲迅速挤出一丝笑容和他打招呼。晓南估计昨天晚上睡得很好,看起来神清气爽,艳玲看他这个样子,刚好和自己就像一夜没睡形成鲜明对比,心里暗自骂自己,有什么好想的,别人可还是能吃能睡得,正在暗自思量的时候,听见晓南在问她兔子的事情。艳玲敷衍的回答了两句,晓南也没说别的,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走到了公车站。   晓南等的公车先到,看着他如释重负样的上车,艳玲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酸酸的。这种感觉一直到进了办公室都没有多少缓解。   进了办公室,就有一大堆的事情,艳玲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小王过来递个文件给她,艳玲接过,小王没马上走,站在那看着艳玲,艳玲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管她,把她要的东西找出来给她后。小王边接东西边说:“朱姐,你最近好憔悴啊。”   艳玲继续处理着:“是吗?可能最近太忙了。”本以为小王这样就走了,结果小王又继续说:“我说,朱姐,这个女人也不能太拼命了,看你脸上那么大的黑眼圈,还有两只眼睛红的可怕。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太好啊,照我说啊,这女人离了男人还是不行的。”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办公室的人的眼光都朝这边过来了。本来准备不理她的艳玲抬起头来:“小王,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最近关系很好,但是公司请你回来是做事的,不是来搬弄是非的。你现在可以拿着要处理的东西走了吗?”   没料到她语气那么重,小王有点尴尬,但很快调整回来,拿着东西就走了。   见她走了,艳玲环视了一周,那些想看戏的纷纷埋下头去工作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艳玲边吃饭边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算别人有错,说一下就行了,何必那么不给她面子呢,难道真的是火气太大。   正在这时候,陈姐坐到她旁边:“想什么呢?一进来就看见你出神。”艳玲抬头笑笑:“没想什么。”   陈姐见她不想说,也没追问,一直到吃完了,两人走出来,陈姐才说:“听说你今天训小王了?”   艳玲嗯了一声,陈姐继续说:“她最近也的确有些不像话,但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私下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对你们都不大好。   ”   艳玲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陈姐叹了口气:“艳玲啊,要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别憋在心里。我知道贺威的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只是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   艳玲笑笑:“没事了,陈姐,都半年了,我没那么脆弱。”   “那怎么最近总是感到你心神不宁的?”   “没有啊。”   陈姐看艳玲这样,凑近她说:“难道你又有了新的恋情了,又开始为爱伤风,为情感冒?”艳玲脸红了,她又想起了晓南,想到晓南,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们的那晚。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抬头看见陈姐还在等她的答案,她微笑着说:“没有这回事了,只是李桡还有几天就离开昆明了,有些舍不得啊。”   陈姐了然的笑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公司,打了招呼后,她们继续上班。   只是艳玲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虽然还是理不清自己对晓南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她不得不承认,晓南在她心里已经越来越重要了。虽然分不清这种感情是爱还是寂寞时候的安慰,但,她确实已经不再把晓南当作一个儿时玩伴来看,至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套句李桡常说的话:到时候再说,两个人的问题不能光靠一个人来解决。   这样想了后,艳玲觉得豁然开朗,是啊,都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自己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工作工作,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说来也很奇怪,自从艳玲想开了后,决定把晓南当作一般的朋友相处之后,艳玲一直没遇到他,自然家里的小耳也没有菜叶可以吃了,这样,艳玲又恢复了到菜场捡菜叶的习惯。   这天,艳玲刚从菜场出来,盘算着待回吃完饭去给要离开昆明的李桡买点东西让她带回家。一路在想,一路在想着。又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看,还是走路不看路的老毛病。”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艳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一看,晓南正微笑着站在她面前。   看见她发愣,晓南笑了:“怎么,我才出差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出差了?”知道晓南是出差,不是故意躲着她,艳玲心里的某个地方一下就安心了。   “是啊,出差了,本来想给你电话的,又想,就这几天的事情,就没给你打电话。”边说,晓南上前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和她一起走回去。   一直走到艳玲家门口,开门的时候她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好了门她伸出手从晓南手里接过袋子。   匆匆的说了声再见,艳   玲就想进门。晓南伸出手挡住她关门。艳玲探询的抬头。晓南一笑声音轻柔的说:“艳玲,我要追你,你记好了,我要追你。”艳玲一下愣在那里。   看她这个样子,晓南笑了,俯身在艳玲唇上亲了一下,把艳玲推进了屋里。从外边关好了门。艳玲在客厅里站了很久,仿佛晓南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那么轻柔却很清晰:“艳玲,我要追你,像一般的程序一样,所以不会有先上床的事情发生。”   直到小耳在艳玲脚边转了好长时间,艳玲才反应过来不仅小耳没吃,她自己也没吃。抱起小耳,喂了它几片菜叶,看它又睡着了。胡乱找了点东西哄了哄肚子,艳玲拿起电话给李桡打了个电话。   “喂”李桡接电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这才几点啊,你就睡了?”艳玲听她呵欠连天的,取笑她。   “几点,现在都快11点了,你再晚打5分钟我就关机了。你找不到我了。”   听她这样说,艳玲眼前就浮现出李桡边拿电话边往被子里缩的情景。不由笑出声了:“知道你早睡早起,可也太早了吧。”   “喂,大小姐,你打电话把我吵醒不会只是讨论我睡觉的时间问题吧,有什么事快说。”瞌睡被吵醒的李桡不耐烦的说。   “这个,你觉得我现在被人追的话,我该怎么处理?”艳玲用平静的口吻说。   “啊,有人追你,这不是常事吗?你还问我怎么处理?”觉得艳玲有些小题大做,李桡不高兴的嘀咕。   “哦”   “不对啊,追你的是谁,你是不是动心了?要不怎么会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李桡反应过来,连声追问。   接下来艳玲把这段时间她和晓南发生的事情,除了他们之间那突如其来的一夜,统统告诉了李桡。艳玲一边听着李桡在那里抱怨她,一边听李桡在那里和她讲李桡眼里的晓南是怎样的一个人。   等挂了电话,艳玲看向时间,已经11点半了,这个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放下电话,艳玲揉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小耳。又想起了李桡在电话里对她说的话,让她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贺威给她的伤口,就让晓南来弥补吧。艳玲不由苦笑,如果伤口那么容易好的话,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她抱紧小耳,低语出声:“小耳,我要像你一样,无忧无虑该多好啊。”不觉触动思绪,当和贺威在一起的时候,贺威最常说的就是:“艳玲,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这样无忧无虑的,为你挡风遮雨。”   言犹在耳,可是,艳玲长叹了一口气,不想了,想这些也不能解决问题,   睡去吧,希望今天不要失眠了。   艳玲倒没有失眠,可是一夜乱梦连连,等她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一看镜子,眼里的血丝是没有了,黑眼圈还是好大两个挂在上面。   她拿起化妆刷,想了想,又把它扔了,算了,权当打了黑色眼影吧。在她这样想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艳玲心想是谁这么早来了呢,打开门一看,晓南站在她门口,正微笑着看着她。   艳玲奇怪了:“你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晓南边进门边说:“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要追你,所以现在来送你去上班。”   艳玲这下感到无力了:“我又不是孩子,还要你送,再说,难道你不上班了?”   晓南打量着屋里的摆设,手里摸着见他进来,就自动跑到他脚下的小耳的毛,悠闲的说:“我本来就比你晚半小时上班,送你去了回来正好。”   艳玲没话说了,自顾自进房收拾好出来。晓南看她出来,站起来说:“艳玲,你真是天生丽质啊,随便一打扮都很好看啊。”   艳玲瞪他一眼:“你今天嘴里抹了蜜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晓南笑笑,两人一起走了下去。在艳玲的坚持下,晓南还是没送她去上班。坐在公车上,艳玲想到晓南被她拒绝送她上班时候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甜蜜,看看窗外,天气真好,原来人的心情会随着天气改变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他们又踏出一步了 ☆、第 16 章   心情一好,艳玲的工作速度也加快了。小黎打趣道:“朱姐,你最近精神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艳玲看她一眼:“天气好,心情自然就好,难道不是吗?”小黎笑笑,又继续忙了。等到下班的时候,艳玲不由在猜测,不知道晓南会不会来接她,边想边收拾东西下班。一直到坐上公车,都没见到晓南的影子,艳玲有些失望,还说追她呢,连接她下班都做不到。   闷闷不乐的到了家,艳玲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小耳,正在东想西想的时候,门铃响了,艳玲想,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开门一看,晓南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   艳玲不觉奇怪:“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晓南边进门边说:“俗话说的好,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现在我就看看,这句话在你这能不能行得通。”   艳玲边关门边说:“哦,原来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啊。”晓南已经把东西放好了。正好转身过来,艳玲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睛。晓南静静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艳玲刻意回避的爱意,艳玲不由呆了,晓南伸出手来,把艳玲脸边的乱发弄了上去,说:“希望我抓住你的胃的同时,也能抓住你的心。”说完转身就进厨房去了,独留下艳玲一个人在客厅。   艳玲本打算进去帮忙,这时晓南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艳玲,没酱油了,你下去买一瓶去。”艳玲正打算答应,仿佛看到贺威当年也是一样在厨房里忙活,偶尔缺什么了就让她去买。艳玲一下子蹲了下去,脸埋在膝盖上。   晓南在厨房等了一会,发现没反应,走出来看究竟怎么了?被艳玲这样吓了一跳。走上前,把艳玲拉了起来,看见艳玲满脸是泪,晓南摸不到头脑了。艳玲也不哭出声,就是在低低的哭。   晓南把艳玲拉到怀里,手像拍孩子一样的轻拍着她的背。一直过了好久,艳玲才慢慢的停住了低泣。   见她不哭,晓南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好,进卫生间拿出一块毛巾给她擦脸。艳玲接过,低低的说了声谢谢。见她这样,晓南把她环入怀中:“艳玲,有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不要什么事都装在心里好吗?”   艳玲挣扎出来,说:“没事,我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难过。没事的。”晓南看她这样,微叹了一口气,这时厨房传来锅盖掉地的声音,晓南奔进去查看,过了会出来说:“哎呀,可惜了,本来准备做红烧排骨的,可现在只能做排骨汤了。”   艳玲勉强开口:“怎么,你还想会做红烧排骨啊?”晓南笑笑:“怎么能说只会做啊,我的红烧排骨可是一绝呢。”   “又   吹牛了。”   “怎么叫吹牛呢。”晓南这时候已经坐到艳玲身边,把艳玲的身子扳了过来:“艳玲,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想让你高兴,不需要其它的,答应我,以后想哭的时候到我这里好吗?”   艳玲擦擦眼角:“说这些做什么呢,晓南,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我现在答应你,哭的时候到你那里,以后如果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晓南也不说话,上前把艳玲轻拥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只是微微叹气。艳玲顺从的依在他的怀里,过了会,艳玲直起身子,掩饰尴尬的说:“你还说做饭给我吃呢,现在都还没好?”   晓南顺势一拍额头:“是,是,全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接着起身进厨房去了。她一进去,艳玲脸上的笑就没有了,她讷讷的说:“晓南,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   这时晓南从厨房里端着汤出来了:“艳玲,快帮忙收拾,这里很快就好了。”艳玲上前,接过汤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子,香气四溢。艳玲深吸了一口气:“哇,好香啊,晓南,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   “那是”晓南得意的说,接着把饭也端了出来。或许谈开了些,两人一直回避着感情问题,这顿饭吃得很轻松。   收拾好了之后,晓南逗乐会小耳,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他对艳玲说:“艳玲,你放心好了,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去做的。”说完就走了。   艳玲把身子整个埋在沙发上,一直到腿脚都麻了,才起身去睡觉。   五一黄金周的到来,让艳玲他们忙的焦头烂额,艳玲自然也不会有时间去想关于晓南的事情了。五月十号的时候,终于忙完了,连续加了十多天班的艳玲疲惫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听着办公室里其他的人还在那欢呼,可以按时下班的时候,她微笑了下,想起刚做这行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充满活力。但是现在,早没了这种激情了,把工作当□好了,而是把工作当成了赚钱的一种方法而已。   下了楼,走在大街上,艳玲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发奇想,走路回去吧,不过就五公里路,走路的话一小时也就到了。这样一想,她停住往公车站去的脚步,穿小巷走了。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城市里华灯齐放,走在大街上,不停驶过的车辆,耳边不时传来别人的八卦,随着夜风飘过来小吃的香味,惹得艳玲口水连连,四处张望,发现有个在街边卖大理卷粉的,艳玲走过去买了一碗吃了起来。酸酸凉凉的卷粉下肚,不仅胃舒服多了,疲劳仿佛也扫了大半。   休息了一会,艳玲又起身继续走了,沿着   翠湖边的那条路,艳玲边欣赏着在翠湖旁边那些跳舞的,玩耍的,约会的人边感慨,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有分有合,有哭有笑吗,好好生活吧。   穿过丁字坡,艳玲算算路程,还有一条街路程就到了,加快了脚步,经过圆西路的时候,艳玲买了些烧豆腐,随便烤了几串羊肉串,在路上边走边吃,看见一对对学生情侣从自己身边经过,艳玲想起五年前的自己不也是这样,虽然是在长沙,但脸上的笑容就和这些女孩子一样的灿烂。   想到这些,艳玲不由黯然,贺威对她说的话又浮现在她脑海里,艳玲,你变了,变得不那么温柔那么体贴了。回想起来,艳玲不由苦笑,整天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忙碌,还怎么温柔体贴呢。她感到一阵烦躁,好想大声喊出来。   耳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艳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一不小心,钥匙掉在了地上,艳玲弯下腰去捡钥匙,眼泪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艳玲耳边响起,随即一只手伸出来,替她捡起了钥匙,艳玲转头。晓南带着一直没变的温柔笑容在看着她。   艳玲还是没止住眼泪,看见她还在哭,晓南也蹲□,把她拥入怀里,轻轻的拍着她,艳玲感到晓南的怀抱很温暖,一种很久都没有过的安心让她困意袭来。   晓南等了很久,没等到艳玲说话,却听到她开始打呼噜,不由失笑,扶着门边站起来,拿钥匙开了门,把艳玲弄到了床上,放好,盖好被子。晓南看着睡梦里安静的艳玲,站在床边看着她,陷入思索。   这时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晓南俯身一看,原来是小耳爬到他脚上了,晓南提着它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抱在手上问:“你是不是也饿了?”看小耳动也不动,晓南把它带到厨房,找到包菜叶喂了给小耳一些,小耳吃了两片就睡着了。   晓南拍拍它:“要是你主人也像你这么乖就好了。”这时候卧室传来响声,晓南担心艳玲出什么意外,赶紧进去看,发现艳玲只是翻了个身。   他不由笑自己,艳玲又不是孩子,怎么会出事呢。看看表,已经11点了,他把艳玲被子掖好,关了窗门,就准备回家了。看着艳玲安静的睡着,看着艳玲在睡梦里脸泛着可爱的粉色,睫毛紧闭,嘴巴偶尔还咂一下,晓南忍不住上前,看了很久,才轻轻的在艳玲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接着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坑以后只能改成一周一更了,敬请谅解 ☆、番外   青梅与竹马的初见   晓南和艳玲的初次见面,给晓南的印象简直差的要死,那时候他们都是四岁,晓南家刚刚搬到东塘镇。看着父母在那里忙碌,晓南嘟着小嘴在发脾气,幼儿园熟悉的小朋友都不见了,怎么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见妈妈不理他,还在忙着收拾东西,感到委屈的晓南自己一个人出来房门。   来到院子里,啊,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蚂蚁呢,晓南撅着屁股开始玩起蚂蚁来了。突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妈妈,快看那个脏娃娃,蹲在地上玩泥巴。”晓南听见有人说他,抬起头来,看见一个和他妈妈差不多年龄的阿姨牵着一个穿白纱裙的漂亮小姑娘,小姑娘的头发上还结着漂亮的红绸带。   看见他抬头,阿姨问他:“小朋友,你妈妈在吗?”这时候听到声音的他妈妈出来了,看见阿姨,上前说:“哎呀,是英梅阿,快进来坐。”正往屋里让人的时候,看见晓南:“晓南啊,快叫阿姨,以后就是邻居了。”接着又对阿姨说:“这是艳玲吧,长得正漂亮。”艳玲已经很乖的叫了声:“阿姨好。”   看见艳玲这么乖,晓南妈妈笑的合不拢嘴:“真乖,快进屋,阿姨给你糖吃。”说着她们就进屋了。隔着玻璃窗,晓南看见他妈妈把糖大把大把的装到艳玲的裙子口袋里,还是他平时最爱吃,但妈妈每次都说吃多了会蛀牙的大白兔,这下简直是气极了。   等阿姨走后,晓南缠着妈妈要糖吃,可是妈妈还是只给了他两颗。   到了第二天,到幼儿园的时候,晓南又看见艳玲了,原来他们是一个班的。到了中午午睡的时候,艳玲等老师转身,就给每个小朋友都发了一颗糖,等到晓南那里,艳玲小嘴一翘说:“你就是昨天的那个脏娃娃,我才不分给你糖吃呢。”转身就走了,晓南这下很生气了,上去一扯就把艳玲辫子上的红绸带扯了下来,还把艳玲的辫子也散了,艳玲转身看见晓南得意的样子,小嘴一扁,就哭了出来,看见她哭了,小朋友一下子乱成一团。等老师来后,晓南进校第一天就被罚站,创造了这个幼儿园的历史。   而那天等杨妈妈来接他的时候,老师也和他妈妈说了,虽然朱妈妈在旁边一个劲的说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事,但晓南回家还是被罚跪了,艳玲荣登晓南心里的第一个仇人。   青梅与竹马的小学岁月   到了小学的时候,虽然他们上了镇上的同一所小学,但是不同班,像幼儿园时候晓南因为调皮而被女孩子告状的时候就少多了,当然这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艳玲。   到了三年级的时候,这天放学的时候,晓南和平时一样,一放学就冲了出去,在穿过一条小   巷的时候,没看到路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被石头绊倒了,膝盖磕在石头上出血了,跌下去后,晓南想站起来,却发现站不起来了。再一看,膝盖那出血了。这条路只是一条小路,除了有人抄近道,是很少人经过的,晓南看见自己出血了,用书包里的作业本去擦,结果血还是不止。   晓南心想这样会不会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流着流着血就死掉了,想喊妈妈,却不在家,想哭又想起大侠们常说的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时候听见一阵脚步声,晓南想这下有救了,等到那人过来的时候,晓南看见居然是他的死对头,朱艳玲,晓南想原来是她啊,她平常看见条毛毛虫都会害怕,这下他流这么多血,肯定更害怕。就闭上眼睛,学电视里的大侠一样闭目等死。   这时候艳玲已经走过来了:“杨晓南,你在路上躺着干什么,果然是个脏娃娃,从小就是。”晓南睁开眼睛:“才不要你关。”艳玲走近一看:“啊,你这里流血了,我扶你起来了。”晓南还在嘴硬:“才不要你这个只会和老师告状的小丫头扶。”艳玲眼一瞪:“小番茄,你如果不让我扶的话,会和电视里的大侠一样,血流光就死了的。”   说着就去扶他,虽然说女孩子力气有限,但晓南休息了一会,积攒了点力气,再加上艳玲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还是把晓南扶了起来,不过艳玲也累的气喘吁吁。   把晓南扶到路边坐下,艳玲把晓南的衬衣撕了一条下来,晓南边拉着衣服边问:“怎么撕我的衣服?”艳玲给他一个你真笨的眼神:“你没看电视里面大侠受伤了都是撕衣服来包扎的吗?”   “那他们撕得也不是大侠的衣服啊。”晓南嘀咕到。   “那我的衣服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撕我的吗?”说话的时候艳玲已经把晓南流血的地方包好了,还打了个很丑的蝴蝶结。   晓南看着这个包扎,欲哭无泪:“你包的好丑。”艳玲语塞:“但是电视上包的也不好看啊。”   接着晓南就在艳玲的搀扶下回了家。虽然艳玲破坏了他的一件衣服,但是在“救命之恩”艳玲语,晓南也没有和她赔。   一直到上初中,两人的关系还算可以,只是初中毕业的时候,等晓南在外婆家过了暑假回来的时候,艳玲家已经搬走了,那天晓南在艳玲家空落落的院子里哭了,以此来哀悼他生平的第一个“女朋友”    ☆、第 18 章   睡梦中的艳玲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露出一丝微笑,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第二天早晨,艳玲发现自己是在房间里,一时还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半天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艳玲想起昨晚居然在晓南怀里就睡着了,不由面红心跳,虽然和晓南已经上过床,但那种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胜过了肌肤之亲。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艳玲的思绪。顺手抄过床头柜的电话,刚接起来,李桡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起了:“嗨,美女,快点来送我回家吧。”   艳玲微皱起额头:“怎么,你今天就走。”   “是啊是啊,今天都11号了,我知道你今天休息,快点来送我吧,大肚子馨玥就不麻烦她了。”   艳玲边穿衣服边讲电话:“馨玥才三个月,算什么大肚子啊。”   “迟早会算的,快点过来帮我收拾吧,过来再说。”李桡就挂了电话。   等艳玲赶到李桡住处的时候,李桡顶着一头乱发来开门。进到屋里,艳玲才发现李桡的东西很多,都收拾了好几箱放在那里。   “李桡,你这么多东西怎么回去啊?”艳玲放下包,边帮着收拾边问。   “报纸,旧杂志统统卖掉,衣服,被子托运回去,我只带两个小包就走了。”见艳玲在帮忙收拾,李桡边梳头边说。   梳好头,李桡准备开门出去,“你去哪?”艳玲急忙问。   “去找人来收旧报纸。”说话的功夫李桡已经冲出去了。艳玲微笑,李桡就是这样的急性子。   继续帮李桡整理旧报纸,拿起一本杂志的时候,从里面掉出张照片,艳玲捡起,那是去年五一的时候,大家一起出去拍的,照片上她,馨玥和李桡站中间,乾朗和贺威站在两边。乾朗怀里的馨玥,贺威怀里的艳玲都笑得那么幸福。记得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李桡还在那里很委屈的说:“你们两对还故意在我面前表示亲热,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看着照片,艳玲不由有些鼻酸,算算日子,那时候应该也是贺威和刘羿朵热恋的时候了,他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还能抱着她笑得这么灿烂,眼里的爱意也是她无法忽视,做不得假的,难道男子真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有那么一瞬间,艳玲有种冲动,想马上打电话给贺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问他可有一丝后悔。   这时候李桡带着收废品的人进来,开门就看见艳玲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出声招呼她:“艳玲啊,快过来帮下忙。”艳玲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脸上凉凉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流泪了   。   揩了把眼泪,艳玲朗声答应:“好。”就过去帮忙收拾。过秤,收钱。一直到收废品的人走了,李桡叫了三轮车过来,把那几件大件行李弄到托运部托运出去,李桡才拍拍手说:“走吧,去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艳玲想起那张照片,看着若无其事在吃饭的李桡,艳玲小心的问:“你不说什么?”   李桡埋头喝汤:“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想不通的话,我怎么说你都不会去想,再说,事情过去都半年了。”   艳玲百无聊赖的玩着碗里的食物:“是啊,都半年了。”李桡抬起头来:“是啊,半年了,艳玲,就算那个男子对你多好,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将来他们还会有孩子。就算他们再对不起你,但是,艳玲,你的生活还是要你自己去过。”   艳玲说:“我知道。”李桡伸出手来握住她:“艳玲,我知道不应该这样说你,但是你不知道,今天我看见你拿着照片在掉眼泪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火。”   艳玲苦涩开口:“其实,只是有一些感触罢了。”   李桡长叹一声:“要我说,你还没真的忘了他,否则连感触都没有。不过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说的你好像很懂恋爱一样,如果我没记错,你没谈过恋爱吧?”艳玲心情平复了许多,和李桡开起了玩笑。   “去,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不是吗?就凭我看过的上万本言情小说,难道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实践出真知。”艳玲看她那个得意样,继续打击她。   李桡斜眼看她:“还说我,你还不是只谈过一次恋爱。对了,问你个事。”李桡神秘的低声说。   “问什么啊,还这么神秘?”艳玲觉得李桡这样子很好笑,笑了出来。   “就是上次你说杨晓南追你的事啊,现在怎么样了?”李桡也不管艳玲的取笑,继续追问。   提起晓南,艳玲又回忆起昨天在晓南怀里的安心,什么也没说,低头吸饮料。李桡等了半天见没反应,整个人巴到艳玲身上去继续问:“快说,不说的话就肯定不正常。”   艳玲把她推下来:“女孩子,规矩的坐好。没有,什么都没有。”李桡在位子上重新坐好,继续吃饭:“没有才怪,看,脸都红了”   艳玲这才发觉自己的脸热辣辣的,她摸了摸脸,掩饰的说:“今天天太热了。”李桡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吃完饭,结帐走出了饭店,李桡才对艳玲说:“其实杨晓南也很不错啊,很有主见,最起码不会像贺威一样,有些时候对有些事太过懦弱了   。”   听见李桡提起贺威的母亲,艳玲又想起了当年和贺威母亲见面三次,或许就是那几次见面,让贺威觉得贺妈妈不喜欢她,埋下了他逃避的种子吧。   是的,就是逃避,在商量婚期的时候,贺威的躲闪态度,怎么她现在才想起呢,那时候虽然表面上贺威很高兴和她一起商量,一起买东西,可是每次谈到具体的,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而到了后来,这个话题已经被其它的话题遮盖了。   艳玲突然感到身体一阵发冷,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只要她稍微敏感些,这些问题都可以被发现了,看来,什么事情都有原因的,她自嘲的笑笑,原来还是自己不够细心啊。   “怎么了,艳玲?”发现艳玲一直不说话,李桡捅捅她。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些事实。”艳玲转头对李桡笑着说。李桡了然的拍拍她:“人生,总是要有经历才能长大。”   艳玲说:“我知道,我正在学习如何长大。”   李桡看看她,吸了口气:“艳玲,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   “嗯,我们彼此郑重。”两个好朋友彼此祝福。   李桡走了以后,艳玲感到孤独了很多,还好有晓南,经常过来和她一起做饭什么的,慢慢的,艳玲也已经习惯了他给她做饭这些,更让艳玲安心的是,晓南再也没提过什么追她的话,这让艳玲松了好大一口气。    ☆、第 19 章   这天,晓南又过来和艳玲一起做饭,艳玲靠在厨房门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聊天,夕阳照进了厨房,照在晓南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分外英俊。   艳玲不由看呆了,晓南头也不抬地对她说:“艳玲啊,拿个醋过来给我。”艳玲顺手把醋递过去,晓南伸手过来接,一缕头发垂在额头,带着汗沾在上面,显得非常性感。艳玲调皮,在递醋的时候亲了晓南一下。   然后大窘,转身出了厨房,一个人跑到客厅里抱着小耳。脸埋在小耳的毛里,一直到自己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小耳被她弄的很不舒服,一个劲的挣扎。   过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艳玲觉得自己都快被小耳的毛捂死了,正准备抬头的时候,她的下巴被晓南抬了起来,小耳一得到放松,就马上跳下了她的膝盖。   艳玲的下巴被晓南抬起了,头很自然的也抬了起来,看见晓南正站在她面前,眼里是浓浓的爱意,还有一丝笑意,艳玲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不由又羞又窘,脸又别到了另一边。   晓南把她的头转过来,俯身吻住了她,这一吻很长,这一吻也让艳玲很安心,在唇舌交缠中,艳玲能感觉得到的是晓南的爱意,深深的爱意。   结束这吻的时候,艳玲整个人都在晓南的怀里,脸紧紧的贴在晓南的胸膛。两人也没说话,过了很久,晓南发出一阵笑声,艳玲有些恼火,抬起头来问:“笑什么?”晓南把她脑袋又放回他胸前:“我笑你这只小鸵鸟。”艳玲这下更恼火了,挣扎着想从晓南怀抱里出来,晓南手臂一紧,没让她出来。   艳玲抬起头来抗议:“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都饿死了。”晓南哈哈大笑:“是我的不对,饭都好了,可以吃了。”说着放开艳玲。   把饭菜摆好,招呼艳玲过来坐下吃饭,看见艳玲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晓南过去把手放在她肩上:“怎么了,艳玲。”艳玲抬头,已经是满脸泪水,这下晓南吓到了,把她拥入怀中问:“艳玲,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如果哪天你对我不好了怎么办?”艳玲抬起头,可怜兮兮的问。   晓南这下安心了:“我喜欢你,对你好很正常啊。”   “可是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会不会像贺威一样,悄悄地就走掉?”艳玲嘀咕地说。   晓南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有转机了,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在老问题上打转,他把艳玲拉到饭桌前坐好,把饭盛好给她:“艳玲,以前的事不要再去想,我给你时间,等你走出来再来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好吗?”   艳玲乖乖点头,晓南伸出手去揉揉   她的头发:“其实,我很喜欢你刚才的小女人样子,那样真的很美。”   艳玲埋头吃饭,脸上没露出来,心里都乐开了花,晓南看她一眼,笑笑,也开始吃饭。   有了晓南的二次保证,艳玲的日子过得很舒服,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能接到晓南的电话,自己也不会去想一些问题,和贺威比,晓南要强势一些,很多杂事都不需要艳玲去操心了,晓南也不会像贺威一样一味的顺着艳玲,偶有争执的时候,晓南总是很耐心的说服她,有时候让艳玲有这样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两人做对头的时候,这样一来,两人的交往轻松了很多。   时光如流水,不觉已经到了六月。这天艳玲休息,本打算睡懒觉的她一大早就接到乾朗的电话,让她陪馨玥去做孕检。艳玲这才想起很久都没见到她了,答应后艳玲匆忙起床收拾好就往馨玥家里赶。   到了馨玥家,正好碰上乾朗出门,看见艳玲进来,乾朗满脸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本来应该我陪她去的,结果临时有事走不开,麻烦你了艳玲。”   馨玥过来对他说:“快去吧,别让他们等你。”乾朗亲了下馨玥,带上门就走了。艳玲看着馨玥目送乾朗出门,凑上前去问:“好幸福啊?纯粹让我嫉妒。”   馨玥看她一眼:“别说我,你还不是有个杨晓南。”艳玲边帮馨玥拿好零碎东西边说:“我们不过就是朋友了,没那么严重。”   馨玥看看她,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伸出手拉拉衣服,又开始找别的话题了。到了医院,挂好号,艳玲陪着馨玥边等边说些闲话。这时有人坐到她们旁边,艳玲让开了一点,那人坐下,说了声“谢谢。”艳玲觉得有些耳熟,转过头去看。   原来是刘羿朵,看起来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都明显能看得出了,或许是怀孕的原因,她身形有些臃肿,脸色也有些憔悴。这时刘羿朵也发现她了,怔了一怔,先开口说:“艳玲姐,你这是…”   艳玲笑笑:“我陪馨玥来做检查,怎么,你一个人啊。”馨玥这时也转过头来,冷淡的和刘羿朵点了点头。   刘羿朵掩饰的笑笑:“是啊,阿威说他忙,就让我一个人来了,陈姐几个月了?”   馨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三个月了。”这时候轮到馨玥了,她起身进了检查室,艳玲也不知道和刘羿朵说什么,两人就一直沉默。   过了会,刘羿朵没话找话的问艳玲:“艳玲姐最近过的好吗?”艳玲突然有些恼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会不好吗?”刘羿朵低下头:“艳玲姐,不是这个意思。”   看见她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子,艳玲转念一想,要怪,也只能怪贺威经受不了诱惑,而且好歹她有孕在身,放低了声音问:“你过得还好吧?”   刘羿朵点点头:“还好。”接着抬起头来问:“艳玲姐,你还怪我吗?”她不提还好,一提艳玲的火又开始上来了,她挑眉看向刘羿朵:“你说呢?”   刘羿朵又低下头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恨我也是应该的。”艳玲压住火气问:“你为什么认为我应该怪你?”   刘羿朵的声音简直和蚊子叫差不多了:“因为我和阿威的事情啊。” 艳玲顿时觉得很无力,感到沟通困难,她冷冷地对刘羿朵说:“恨你能改变事实吗?如果不能改变,我恨你做什么?要恨恨得也是贺威,是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刘羿朵抬起头来,艳玲看见她又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反正,你好自为知,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这时候馨玥出来了,艳玲上前拉住馨玥就走了,馨玥有些奇怪,转回去看看,又对艳玲说:“刚才怎么了,我从检查室一出来,怎么感觉是你在欺负她似的?”   艳玲看着馨玥:“我是这种人吗?”馨玥笑笑:“只是感觉啊,你我还不了解吗?不过这刘羿朵看起来也奇怪啊,怎么怀孕了还那么憔悴呢?”   “那是别人的事情,和你无关。”艳玲没好气的说。   馨玥感觉她心里不痛快,拍拍艳玲:“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别去想了。”   “我没去想,只是她刚才莫名其妙的问我,恨不恨她,我和贺威的过去和她无关啊,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同样也和我无关,又不是我造成的。”   馨玥叹了口气,艳玲转头:“孕妇就要开开心心的,叹什么气?”   “你啊,就是嘴硬心软。”   艳玲回头一笑:“说实话,刚才如果是李桡在的话,估计会打她两耳光。”   “那你呢?”馨玥追问。   “我,欠我的又不是她,再说,就算出了气又怎样,改变不了事实。”   馨玥搂住艳玲的肩膀:“艳玲,所以我能明白你不去找贺威问清楚,而李桡不明白,对吗?”   “对啊。”   馨玥继续说:“你恨得是他们的欺骗,不是背叛,也对吗?”   “也对。”   “艳玲,那你要答应我,以后要过得开开心心的,不要被这次背叛影响好吗?虽然我知道这根刺还扎在你心里,但是给晓南一个机会好吗?”   艳玲盯着馨玥看了半天:“原来你是为晓南做说   客来了。”馨玥笑了:“什么啊,我们看你们老这样,毫无进展,只怕到时候我孩子出来都上学了,你们俩还这个样子。”   艳玲这下是真的笑了:“如果真拖到那时候还没结果的话,只怕我不嫁他也要被你们强迫嫁了。”两人说说笑笑,有朋友真好,艳玲心想。    ☆、第 20 章   陪馨玥逛了一天,和平时不一样,馨玥现在看的,买的都是些婴儿用品。艳玲笑话她:“才三个月呢,就着急买这些,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馨玥顺手拿起一个奶瓶,仔细的看了看,闲闲的说:“等你自己怀孕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生怕东西不够多。”   艳玲笑笑,没说什么,不经意又想起大着肚子的刘羿朵了,如果...,那怀孕的应该是自己吧,可惜,没有如果。艳玲不由又叹了一声。正在挑东西的馨玥听到,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还是让她自己想通吧。   艳玲的不快不过是一瞬,她很快藏好了情绪,和馨玥有说有笑起来。逛了一天,把馨玥安全的,完好的送了回去,艳玲也回家了。   刚一打开门,艳玲就看见晓南躺在她沙发上睡着了。这让艳玲大为吃惊,从认识他后,晓南好像就有用不完的精力,从来没见过他也有疲惫的一面。艳玲也没惊动他,坐到了晓南的旁边,看着这个男子安稳的睡在那里,唇往上微翘,双手交叉着在胸前,呼吸平稳。   艳玲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柔情,她伸出手去,轻柔的抚过他的头发、额头、高挺的鼻梁,来到了他的唇边,顺着唇线描摹着晓南的唇形。   艳玲在感受晓南唇的温度,晓南的唇微微一动,把艳玲的手指含了进去,艳玲低头,晓南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艳玲满面飞红,把手抽了回来,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夜里天气很是有些冷的。你就这样睡。不怕着凉吗?”   晓南坐起身来,也没看艳玲,脸埋在膝盖那,艳玲不见回应,奇怪的回头去看,看见晓南这个样子,艳玲有些奇怪了,她起身戳了戳晓南:“你怎么了?”晓南还是一动不动,艳玲这下越发奇怪了,她伸出手去抬晓南的头,晓南的头刚一抬起,就又垂了下去,反复两次之后,艳玲知道晓南在耍她,生气了,手一放,转身进房间去了。   晓南跟着进来,艳玲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收拾起了今天买的东西。晓南过来把艳玲拥入怀中,艳玲挣了几下,没挣开,也就任由晓南抱着他。   晓南暖暖的呼吸吹在艳玲耳后,吹得艳玲的心痒痒的,两人都没说话,享受这难得的温暖时光。一直到艳玲的东西收拾完了,晓南还没有放开的意思,艳玲的脸开始慢慢的发热。   又过了很久,晓南才在艳玲的耳边说:“艳玲,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艳玲在他怀里转了过来,双眼直视他的眼睛,开口说:“晓南,如果你怕等待的话,可以不等。”晓南长叹一声,把艳玲拥的更紧:“艳玲,我不是逼你,只是   看着你这样,我有时会为你难过,这是真的。”   艳玲听晓南这样说,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是喜还是愁,房间里静极了,除了呼吸声,就只听得到晓南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或许也只是一小会,只是艳玲认为的很久,晓南才放开艳玲,嘴唇掠过艳玲的唇。   晓南拍拍已经完全呆掉的艳玲的脸:“早点睡,我很有耐心的。”说完就走了,听着他关门的声音,艳玲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腿支撑不住身子,坐到了床上。   小耳跑了进来,一爬又爬到艳玲的腿上躺好。艳玲摸着小耳的毛,问它:“小耳啊,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明明看见他很高兴,明明很喜欢,偏偏嘴里说不出来。”小耳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看见它这个样子,艳玲拎着它的脖子把它丢到床上,洗澡睡觉,都快十一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躺在床上,艳玲翻过来,倒过去,怎么样都睡不着,看看窗外,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今晚的月色很好。艳玲坐起身,月色这么迷人,为什么要睡觉呢,好浪费啊。不禁想起,以前和贺威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看月亮的事情了。不能再想了,艳玲把被子闷到头上,在心里大喊道,不要忘记,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说不定现在正在抱着他老婆一起看月亮呢,你算哪根葱啊,别以为是前女友就了不起了。   被子里面始终气闷,闷了会,艳玲又把头探出了被子,思路转到了晓南身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睡了没有?艳玲眼珠子转啊转,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个电话问问?   打还是不打,艳玲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打吧打吧,说不定他关机呢。手指好像自己有想法一样,已经按下了晓南的号码。   艳玲在等待接通的这个时间,不停的想,最好关机,关机最好。天不从人愿,很快就传来接通的声音,随即电话就被接起了。   晓南看来还没睡,声音如以往一样的好听,不,感觉比平时更好听。“艳玲啊,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艳玲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在电话里沉默了,晓南等了会,见她不说话,开口说:“艳玲,没事的话我挂了,早点睡。”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准备挂电话了。   艳玲急忙说:“别挂。”晓南很耐心地等艳玲说,双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清晰。过了会,艳玲始终没有勇气对他说什么,只好说:“没事了,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晓南挂了电话。   艳玲盯着电话看了半天,暗自骂自己,有勇气打电话怎么   没勇气说出来啊。真是…。自己郁闷了一会,关灯睡觉吧。   这时候听见门响,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有些吓人,艳玲从床上跳了下来,不会是坏人吧,她急忙环视四周,没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啊。   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艳玲急忙躲到门后,鸵鸟的想,如果真是坏人的话,躲这里也可以多争取点时间。   那人进来了,看见床上没人,环顾了下四周,艳玲这时候发现进来的是晓南,从门后出来,嗔怪的说:“你最坏了,怎么能这样吓我。”   晓南顺势把冲过来的艳玲拥入怀中,取笑她:“你怎么胆子那么小,就没想到那是我吗?”艳玲低下头:“刚打过电话,谁知道你会下来。”晓南拥着艳玲,无声的笑了:“你在电话里什么也不说,我担心你出事,就下来看看。”   艳玲哦了一声,晓南抱着艳玲过了好大一会,才艰难的把她推开:“我上去了,你好好睡觉,快一点了。”说完就想上去。   艳玲拉住他的衣角,眼睛看向晓南,什么也没说。晓南转身看看她:“艳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艳玲还是不说话。晓南反身抱住艳玲,呼吸急促,在艳玲耳边小声的问:“你不会第二天起来又翻脸不认人了吧?”艳玲迟疑了一下,用一个吻堵住了晓南的疑惑。   晓南热烈的回吻,吻越来越深,月色越来越好,其实,夜还长的很,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这文已经变成我有感觉就码的了,我尽量一周更新一次吧,卡文真是件难过的事情啊 ☆、第 21 章   艳玲仿佛从沉醉在一个梦境中,周围都是暖洋洋的,仿佛是冬天晒着的暖阳,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好久都没有感觉这么舒服了,不想睁开眼睛,就让她这样在梦里不醒来,多好。   可惜天不从人愿,一只不规矩的手一直在骚扰她,她睁开眼睛,瞪了那只手的主人一眼,慵懒的眼神在对方看来更像是邀请,用唇堵住了她的嘴,晓南的动作更为放肆了,这么一个早上就在耳鬓厮磨中过去了。   艳玲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看了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了。艳玲用脚踢了踢晓南:“你今天不去上班吗?”晓南整个人压在艳玲身上,眼睛半睁半闭,懒洋洋的说:“不去了,你呢?”   艳玲把他推□来,预备站起来,却被晓南一把拉住,随即晓南的整条大腿又压了过来,艳玲推了他一下:“别闹了,我两点还要去上班。”晓南被推落到床上,也不起身,艳玲的门一开,小耳就窜了进来,跳上床和晓南待在一起,晓南顺手揪住它的耳朵,把它拎了过来。   等艳玲梳洗完了之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人一兔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看见艳玲进来,小耳从床上下来,在艳玲脚边蹭啊蹭的,艳玲把它抱起来:“饿了吗?我带你去找吃的。”说完看也不看晓南就出去了。   晓南摸摸鼻子,继续躺下来补眠,果然一到了早晨,夜晚那个柔弱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正在嘀咕的时候,艳玲又走了进来,看他还没起床,皱了皱眉,把床边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快点穿好衣服,我去弄点吃的。”晓南把被子完全掀开,光着身子就跳了出来,站在床边开始穿衣服。   艳玲抬头正好看见了这幕,脸微红了红,虽然和晓南不是初次了,可是前一次和昨天晚上都是在黑暗之中,快到正午的阳光照了进来,现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晓南的胸膛,昨天晚上她枕了一夜,晓南的手,这双手带给她的快乐仿佛此时还能感受得到,还有还有……。   晓南回头,看见艳玲怔怔地在看着她,凑上前去暧昧地说:“时间还早,不如……”艳玲回过神来,扔下两个字:“色狼”关门进厨房弄吃的了,晓南发出一阵笑声,在厨房的艳玲听到笑声从卧室传出来,暗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居然会看失了神,不就是比贺威壮实了点,多了点肌肉吗,其它的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等晓南梳洗好了的时候,艳玲的吃的也弄好了,赶时间,艳玲就下了两碗面,摆在客厅的桌子上,艳玲边吃边看电视,时不时发出笑声。正在埋头吃面的晓南抬头看着艳   玲,艳玲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实在没办法装做不知道,转头对他说:“有事吗?”   晓南的眼睛亮晶晶的,对艳玲说:“艳玲,我们结婚吧。”说完低头继续吃面,语气轻描淡写就像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   呃,艳玲一口面差点呛住,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两口,才开口问:“为什么?”晓南咽下最后一口面,拿纸巾擦着嘴巴说:“难道结婚还需要理由吗?”艳玲无语:“难道不需要理由吗?”   晓南挑眉笑笑:“我喜欢你也不需要理由,那和你结婚自然也不需要理由了。”艳玲暗自骂了一句,转头用灿烂的笑容对着晓南,声音甜美的就像对着最无理取闹的客户一样:“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认定我会答应呢?”说完站起身来,不等晓南反映,拿好包出门了临关门的时候对晓南说:“你今天既然不上班,就麻烦帮我把床单戏了,还有整理一下房间,我上班了,走了,拜拜。”   晓南还沉浸在她的如花笑颜里面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关上了,随之传来的是让他打扫卫生的指令,他暗自笑自己,怎么那么慌张,居然脱口而出结婚的提议,发了会愣,他开始站起身来收拾起屋子来。   出了门后的艳玲,感觉到今天的天是那么蓝,人是那么美,到了办公室,连平时看着不很顺眼的小王,今天都看起来特别的漂亮,尽管她提醒自己,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场所上来,但是嘴角还是禁不住的往上翘。   小黎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叫起来:“朱姐,你今天好漂亮啊,用了什么化妆品,快告诉我。”小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没说什么。艳玲笑笑,抬头看,原来是陈姐开门出来了,她把手里的文件递到艳玲面前:“六点前把它处理好交给我。”艳玲接过,点头应了声好,陈姐仔细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就进办公室了。   等艳玲把弄好的文件交给她的时候,陈姐边看边说:“艳玲啊,你今天特别漂亮,眼含春情,双唇含笑,老实交代,是不是有艳遇了?”   平时都是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今天艳玲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姐没听到她回答,抬头看她,见艳玲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大半,笑着对她说:“相信我,世界上好男人还是不少的,要把握住机会啊。”艳玲含笑点头。   下班时间到了,艳玲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丝期待,晓南要来接她下班就好了,随即马上否决,他以什么身份来接她,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转眼艳玲就把这些想法丢到了脑后,来就来,谁怕谁,快速收拾好东西,打卡下   班。走到楼下,没发现晓南的身影。艳玲有一丝释然又有一丝遗憾,真是的,当初贺威追她的时候可是每天都在宿舍楼下面等的,这个晓南,中午才说过结婚的话,晚上连接都不来接她下班,真是没诚意。艳玲一路嘀咕着回到了家,在楼下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窗口,窗口那黑洞洞的,连灯光都没有。艳玲心里的失望,是一阵一阵的,那心都落到了谷底了,这个男人,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耍着人玩呢。   嘀咕着到了家门口,打开了门,还没开灯,就被人一把拉了进去,吓到了艳玲,还没叫出声,嘴巴就被另一张嘴堵上了。   艳玲这下更害怕了,正准备张口咬这个人。那人的嘴巴已经离开了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说:“是我,别害怕。”一听是晓南,艳玲放松了下来,眼泪夺眶而出。这时候晓南把灯打开了,看见艳玲满脸是泪,吓了他一跳,拉住艳玲的手连声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艳玲哭了半天,才想起揍这个始作俑者,拿手里的包对晓南劈头盖脸打了下去:“都怪你,都说了不许吓唬人家,你还这样吓人。”晓南抱住她,连声陪不是,艳玲推了他几下,没推开,索性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哭。   等哭声平息了,晓南低头一看,艳玲又睡着了,睡着了的艳玲卸去了平时的面具,孩子气毕露,眼皮那里可以隐隐看见黑眼圈,晓南轻轻抚摸上去,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艳玲的黑眼圈消失不见。   他的动作引起艳玲的抗议,艳玲脸蹭了蹭,嘟囔了一声,晓南侧耳听,也没听清楚,以为她醒了,嘟囔过后,艳玲继续睡。晓南不禁失笑,看看客厅里自己精心布置的,一桌子好菜,桌子中央放的一大把红色玫瑰,还有烛台上的蜡烛,自己准备好的戒指。看来,这个求婚仪式又要浪费了,晓南把艳玲抱了起来,准备把她弄回卧室,转身看见小耳蹲在那里,眼神好像在说:看看吧,我就知道你会白忙。   等把艳玲安顿好,晓南坐到桌子边,这桌菜看来还是自己一个人消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品爆发,在这个坑撒了点土,可是发现自己也很罗嗦,一天的生活写了那么多字。 ☆、第 22 章   艳玲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觉得床上有什么东西,没有细想的艳玲一脚就把那东西踢下了床。听到重物落地的同时发出的哎呦声音,艳玲还觉得有些奇怪,从床上探头望下看,晓南呲牙咧嘴的躺才地上。   艳玲脑袋一时没转过弯,迷迷瞪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躺回原位,顺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准备继续睡。   晓南见状,整个人扑到艳玲身上,受到打扰的艳玲有些不高兴了,嘟囔着说:“别来吵我,我要睡觉。”双手同时用力打算把晓南掀下去。晓南抱住她不放,嘴唇贴在艳玲的耳朵边说:“你把人推下去,就不管了吗?”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的热气在艳玲的脖子上,弄得艳玲痒酥酥的。   说话的时候,晓南的手也开始不规矩了起来,艳玲残存的睡意已经完全不在了,她仍然嘴硬着说:“谁让你吓我。”晓南闷哼了一声,也没理她,脑袋已经伏到了她的胸前,持续往下。   这么一折腾,造成的必然结果就是,上班要迟到了。艳玲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拿到床头柜的钟看了眼,哀号一声:“惨了,迟到了。”说完就准备穿衣服起床。晓南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今天星期天,不上班的。”艳玲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倒回床上,被子一蒙:“那我继续睡,不许来打搅我。”说完裹紧被子,也不管晓南,呼呼睡去。   晓南笑笑,也不管艳玲,自己起床。   艳玲是被饭菜的香味弄醒的,尚带有睡意的她,迷迷糊糊的起床,循着香味走向客厅。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小耳慵懒的躺在晓南腿上。桌上是做好的,正在散发着香味的一桌饭菜。听见脚步声,晓南抬头看向她,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这一瞬间,艳玲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一样,心猛地一痛,她蹲□子,仿佛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晓南快步上前,扶住艳玲的肩膀问:“怎么了,艳玲,怎么了。”艳玲抬起眼睛,对着的是晓南清澈的双眼,眼里除了关切,没有别的。   鼻子一酸,泪水像又要决堤一般,艳玲吸吸鼻子,绽开笑容:“没事,我去洗脸准备吃饭。”说着起身往洗手间走。   艳玲往脸上泼水,忘了他,忘了贺威,这样对晓南不公平。平息好了心态,艳玲回到客厅,拿起碗筷,动手盛饭:“好香啊,晓南,没想到你做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晓南微笑,也没说话,这顿饭就在很温馨的气氛下吃完了。   吃完饭,收拾洗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客厅里面回荡着艳玲喜欢的音乐,小耳躺在艳玲的腿上安静的睡觉。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艳玲不由有点昏昏欲睡,就让这样安静,美好的时光停留在这里多好,不去想工作,不去想感情,有的   ,只是眼前这个男子专注的目光和耳边动听的音乐。   看艳玲眼皮又要合上,晓南笑了笑,把她整个圈到了自己怀里,艳玲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舒服的蹭了蹭,就准备睡去。晓南的手安抚地在她的背上抚了几下,把她搂得更紧,唇靠在她耳边,仿佛轻语样的说:“艳玲,我们结婚吧。”   艳玲的睡意一下子全都不在了,她直起身子,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晓南,晓楠看她这样,笑了笑把她重新搂入怀中。艳玲温顺的伏在晓楠怀里,音乐仍然在流淌,只是艳玲的心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   晓楠嘴里的热气吹在艳玲的耳边,把她的耳根都薰的红彤彤的。艳玲的心怦怦直跳,只听见晓楠在耳边说:“艳玲,我不和你说一生一世,因为人生太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完顿了顿,艳玲埋在他怀里,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晓楠继续说:“我知道你很担心,很怕,所以,我不许你一生一世,只是现在,让我好好爱你,关心你,多过一天是一天,所以,我们结婚吧。”艳玲慢慢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下来,她张口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着晓楠清澈的眼睛,艳玲心里一疼,想起三年前,贺威说过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只是今天,誓言还在耳边,他却在别人身边。艳玲不敢去想,如果晓楠有一天也会这样,她该怎样?   两人对视了一会,晓楠自嘲的一笑,拍拍艳玲的头:“知道你不会答应了,我还说出来,简直是自讨没趣。”说着预备站起来。艳玲拉住他的袖子,顾不得去擦眼泪,张口说出一个:“我……”后面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晓楠拿起纸巾,帮她擦干眼泪。调转了话题说:“好了,去洗把脸,难得星期天,我们出去逛逛吧。”艳玲点头,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去了。晓楠看看卧在沙发下的小耳,把它抱起来:“小耳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小耳不理他,眼一闭继续睡觉。   这时艳玲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洗了脸,眼皮虽然有些红肿,却已经看不出来了,看见晓楠抱着小耳,她也没说什么,进房换衣服去了。等又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还稍微化了点妆,红肿的眼皮已经看不见了。   晓楠一笑,迎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艳玲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却被晓楠像拥住珍宝一样的拥入怀中。须臾,晓楠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出了门,艳玲温顺地跟随着他。   七月的昆明,不辜负春城的美誉,虽然太阳当空,但徐徐凉风吹来,让人感觉十分舒适。晓楠和艳玲手拉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看着晓楠专注的神情,艳玲不由想,如果就这样和晓楠在一起,也好。晓楠此时   回头一笑,问她:“想吃冰淇淋吗?”艳玲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下,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晓楠已经跑开,过了一会,拿着两个雪糕回来。   艳玲看见雪糕,怔了一下,贺威是不喜欢吃这些路边的东西的,他要吃的冰淇淋,总是要到店里,正二八经的坐着吃,晓楠已经塞了一个给她:“快吃,要不就化了。”艳玲撕开包装纸,把雪糕放到嘴里。雪糕冰冰凉凉的,咬一口,能凉到人的心里。   晓楠这时候已经吃完了,他看着艳玲,笑了,伸出手去把艳玲唇边的冰淇淋抹下来:“瞧你,又不是小孩子,吃的满嘴都是。”艳玲被这突然来的动作惊呆了,睁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是朱姐啊,真是巧,遇到你和男朋友了。”来人说话的时候,把男朋友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艳玲抬头,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贺威夫妇,刘羿朵穿着合体的孕妇装,骄傲地挺着大肚子,和前几天见到的那个憔悴女子完全不同,在外人眼里,是个幸福的准妈妈。   她的手紧紧挽在贺威臂弯上,贺威穿着简便,也许是怕阳光刺眼,戴了魔镜,艳玲看不到他的眼神。晓楠这时候也转身对刘羿朵笑道:“原来是贺太太,真巧,在这遇见了。”刘羿朵下意识地往贺威那方靠靠,笑道:“我们出来看有没有什么好给孩子买的东西,走到这的时候,看见熟人,就过来打声招呼。”   说话的时候贺威还是站着不动,艳玲看着半年前自己的爱人,只见他薄唇轻抿,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看不清他的眼神,艳玲却总感到他在看她。艳玲伸手拉住晓楠的手,晓楠回握住她,宽厚的大手传来的力量,让艳玲安心了许多,艳玲终于可以开口了,她微笑着说:“朵朵,我们先走,不打扰了。”贺威这时微微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两人擦肩而过。   艳玲没有回头,却觉得宛若芒刺在背,让人很不舒服。走出一截,艳玲想放手,却被晓楠紧紧握住,艳玲抬头看他,晓楠认真的说:“牵了你的手,我不会再放了。”艳玲霎那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里,说不出话,也就任由晓楠牵着她的手。脑海里就像过电影一样,全是贺威的脸,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酸酸甜甜的初吻,那时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差点没撞掉了牙齿,还有,还有……,她看向周围,连这条繁华的街道,都有两人的欢笑。   晓楠突然开口:“艳玲,我不管你当年和贺威有多少回忆,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和他之间有五年,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五十年,甚至更长。”晓楠说完,等着艳玲的反应,却久久不见艳玲说话,转头看她,艳玲瞪大眼睛,问道:“   晓楠,你在演琼瑶剧吗?”晓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臂一伸,艳玲又被他揽在怀里,艳玲伏在他胸前,听着晓楠有力的心跳,艳玲有点迷茫,该信他吗?自己还能相信男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越来越狗血了,叹气 ☆、第 23 章   周日一过,艳玲又投入到工作中。联系客户,处理团队,艳玲干劲十足,不知不觉又到下班时候,艳玲伸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走,正好遇上陈姐出来,两人说笑着一起下楼。陈姐看看艳玲,问她:“又谈恋爱了吧?”艳玲这时正对着玻璃,看看自己的头发,妆容有没有凌乱的地方。   听到陈姐的问话。转头问:“怎么,有意见?”陈姐没答话,只是拍拍她:“走出来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受打击太过,以后孤单终生。”艳玲白她一眼:“我像那么脆弱的人吗?”   陈姐点头:“很像。”两人这时已经来到楼下,打了声招呼,艳玲往公车站走了。下了公车,艳玲边走边想,今天去弄点什么吃的呢?突然出来一双男人的脚挡住了她的视线,艳玲抬头,贺威站在她面前。   他看起来与以往也没什么变化,抱着手,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专注地看着她。艳玲偏了偏脑袋,暗想,这低头走路的确不好,老是遇见些不想遇见的人。艳玲随即笑了:“这不在家陪要生孩子的老婆,来这里做什么。”   贺威走上前来,双手放在她肩上:“艳玲,能给我点时间聊聊吗?”艳玲不着痕迹地摆脱开他的手,眼睛看向另一边:“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贺威气结,转到艳玲看的到的那面:“那么,一起去吃个饭好吗?”   艳玲咬住下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挑眉看他,见他一脸真诚,又垂下眼睛,想了想,微点了点头。见她点头,贺威把车开了过来,艳玲上车。   还是上次那家饭店,还是同样的座席,同样的菜,只是心事已经全然不同的两人,坐在那里,艳玲今天只打算带着耳朵来,所以菜一上来,就开始吃,不管贺威的絮叨。   贺威基本没动筷子,叫了瓶酒,打算喝,艳玲看他一眼,说:“不要喝了,待会还要开车。”贺威激动地覆住她的手:“艳玲,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关心我的。”艳玲把手拿开,往盘里夹了口菜,笑道:“等会我可是还要坐你开的车回去,我可不想你酒后驾车,命最重要。”贺威放下手,泄气地说:“艳玲,你变了。”艳玲又夹一筷自己最爱的虾,笑道:“你才好笑,好像是你先结婚的吧?”   听艳玲这样说,贺威好像又燃起了希望,他喝了口茶,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艳玲,你还在怪我。”艳玲这下是真的怒了,她放下筷子:“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贺威没说话,两人在尴尬中继续吃饭,吃完饭,也没坐坐,贺威送艳玲回去,车上,还是沉默,仿佛是为了冲淡他们之间的尴尬,   贺威顺手扭开车上的收音机,一阵前奏过后,熟悉的音乐响起,是首老歌,昨日重现。   艳玲听着这首歌,又想起了当年,她和贺威两人坐在操场上,贺威抱着吉他,给她一遍遍弹奏这只曲子,知道她喜欢,贺威特意去学的。艳玲鼻子一酸,差点又流下泪来,她收紧胳膊,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才可以抵御住寒气。   贺威踩了脚刹车,车厢里只有音乐声在流淌,贺威转向艳玲,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她整个人缩在椅子上,伸出手去,打算把她抱在怀里。他的手刚触到艳玲的手臂,艳玲已经抬起了头,她双眼微微红肿,却不见泪水,她直直地盯着贺威。贺威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小声地问:“艳玲,你没事吧。”   艳玲甩一甩头,重新坐好:“没事,开车。”贺威也没继续开车,他握住方向盘,像是在积攒勇气,半天他转过头对艳玲说:“艳玲,其实,我还是爱你的。”艳玲一笑:“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有资格对我说爱吗?”   贺威头整个地埋到方向盘上,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是,我现在没资格了。”接着猛一抬头,几乎吓了艳玲一跳,他又开口了:“可是,你怎么这么快,又找了新男朋友?”   艳玲皱眉:“贺威,你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先变心的是你,甚至在结婚前,都不肯和我说分手的也是你,为什么现在,先指责的还是你?贺威,不说什么别的,你对得起我吗?”   贺威被艳玲的一番话堵的说不出来话,也对,算来算去,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他低讷出语,像是说给自己:“如果,我不听我妈妈的话,不和朵朵结婚,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会幸福快乐?”艳玲轻笑出声:“贺威,你是好人,但是,你妈妈不喜欢我也是事实,这样的结局不也很好,你和朵朵生活的很开心,我就算难过,走出来后,也自有我的天地,退一步说,就算当初,我和你结了婚,婆媳不合的婚姻,是不是充满了争吵?”   贺威抬头看她:“艳玲,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艳玲专注地看着贺威,眼神清澈,久久,她缓缓张口:“贺威,我了解你,你软弱善良,没有决断,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以前,是因为有爱,所以,很多事情都遮住了。但是现在”说到这里,艳玲停住不说。   贺威也没接话,两人之间顿时变得十分伤感。“好的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悠扬的乐声响起,原来是艳玲的电话响了。艳玲接起电话,原来是晓楠打来的,他今天上午又出差去了。忙了一天,现在刚刚忙完,就急忙给艳玲打电话。   在电话里,晓楠问艳玲吃饭没有,两人一问   一答,不过就是些情侣之间常说的废话,贺威看着艳玲脸上露出的笑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苦有涩有酸,却没办法恨起来,先变心的是自己,经受不住压力,选择朵朵的也是自己,懦弱,不敢和艳玲摊牌的还是自己。这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自己,自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扰艳玲的幸福?   在晓楠的叮嘱里,艳玲收了线,回头见贺威怅然若失的样子,艳玲喊了他一声,贺威回头笑笑,发动车子,继续回去的路。   两人这一路上没有再说话,看着当年的爱巢越离越近,贺威心里想起一句话,我们,回不去了,讽刺的是,他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先放手的,是他。他看了艳玲一眼,头发,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他熟悉的,只是从此,她眼里的温情,再不会给他,嘴里的蜜语,再不会有关于他的言语。   贺威眼前有些模糊,想起艳玲常说的一句话,错了就错了,不会后悔,难道,用艳玲的话来说,自己连后悔都没有资格了?   就在这重重思量下,路到了尽头,贺威缓缓把车停下,艳玲拿了包,模糊地说了声再见,就开门准备下车。贺威伸手拉住艳玲,艳玲抬头看他,贺威眼里还是一片茫然,两人彼此相看,过往渐渐浮了上来,贺威眼里渐渐多了些悔意。   艳玲别过脸去,后悔,又如何,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自己无法说服自己的,只是那颗不肯服输的心。她慢慢的把贺威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拉下来,故意不去看贺威眼里的不舍,轻轻地,收拢贺威的手,只是一句:“好自为之。”艳玲就进了楼道大门。   贺威瘫坐在驾驶室里,心里只回绕着一句,再见,就是再不相见,他和艳玲,日后,就是再不相见。   艳玲刚走到家门口,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晓楠,艳玲接起电话,笑着问:“干嘛?刚才不是才打过,你嫌漫游费不要钱啊。”语气里不自觉的已经带上了一些娇嗔。晓楠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艳玲不由的想,晓楠一定是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还在玩弄着额前的刘海,想到这,艳玲不由在心里嘀咕,一个男人,还留点刘海做什么?装纯洁吗?   晓楠在电话那头,轻声地说:“因为,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艳玲边把还是在沙发上睡觉的小耳提溜起来,边问:“什么事这么重要,还要你不远千里打电话过来?”晓楠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艳玲,我忘了告诉你,我想你,还有,你也要记得想我。”   仿佛这句话是个魔咒,艳玲喉咙有点轻哽,她过了很久都没说话,晓楠喂了两声,见没反应,   笑道:“就这样,不早了,你也休息吧。”说完,电话就挂了。艳玲拿着电话,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情意绵绵,互诉衷肠,这样的日子,她和贺威也未尝没有过,她随意走到窗前,看见贺威的车还停在那里,她一把按掉了灯,这算什么,伤害了人后又表示痛苦吗?她甩甩头,朱艳玲,你有什么好怕的,嫁就嫁吧,杨晓楠好歹是从小认识的,太在乎以前的事,一点都不好。   想到这,艳玲拿过电话,开始拨晓楠的电话,把所有的数字都按完以后,却怎么也按不下去那个拨出键。算了,睡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念叨着飘的名言,艳玲径自进了卧室,睡觉。 ☆、第 24 章   艳玲睡的很甜,甜到唇边都泛起笑容,甚至连手机的震动把她吵醒时候她都没有感觉,只是模模糊糊地把手机放到耳边,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喂。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哭声,这样的哭声让艳玲从残存的睡意中完全醒了过来,潜意识地以为打电话来的是馨玥,翻身坐起张口就是:“馨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但哭声并没有停止,艳玲渐渐听出这哭声有些不对,正在想这人究竟是谁呢,电话那头总算不哭传来说话声:“艳玲姐,求求你,把老公还给我。”虽然说话声很含糊,但艳玲还是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馨玥的,而是刘羿朵的。   艳玲皱眉把电话拿开一点,看着上面的号码,的确不是馨玥的。这下被吵醒的怒火开始上升,喷了一句:“有病,你老公关我什么事。”   说着艳玲就要挂断电话,刘羿朵的哭声又传出来:“艳玲姐、艳玲姐,我求求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还怀着孩子呢,他今天就没回家。”艳玲对着天花板丢了个白眼,这人是吃定自己了。   任由刘羿朵在电话里面哭诉,艳玲走到窗口的从窗帘缝里往下看了眼,早看不见贺威的车,不管他是离开这里去买醉也好,去什么都好,他的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了。   原来想到这点的时候,艳玲曾经觉得胸口会有些许的痛,可刚才想到这些时候,却只觉豁然开朗,一个自己都没独立没决断的男人,就算说的再好听,再温柔再体贴,当大难临头时候,一切都等于零。   电话那头刘羿朵的哭诉还在继续,艳玲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第一,我不是你,不会去勾引别人家的老公。第二,你老公去了哪里不关我的事,反正他不在我这里。第三,你怀的孩子是你老公的,你要哭诉也请去找他不要找我。别再给我打电话,我没义务帮你看老公。”   电话那头的刘羿朵被艳玲的突然爆发吓到了,还在那里呢喃着想再说,艳玲已把电话一挂,关机,重新躺回床上睡去,明早还要上班呢,上班族伤不起,可不是某些仗着嫁个好老公就能半夜三更不睡觉给人打电话找麻烦的孕妇可比。   尽管被吵醒一次,艳玲还是睡的很香,清早起来真叫神清气爽,刚把手机打开,一条短信就进来了。“艳玲,起床了没,我下午两点的车回来。大概五点到,晚上一起吃饭。”看着这条十五分钟前到的短信,艳玲脸上又露出笑容,回了个好,按下发送键的时候,似乎心也在飞扬。   看下时间,八点二十,还有九小时就能看见晓楠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去上班,再晚就赶不上了。飞快地梳头洗脸换   衣服,五分钟后艳玲就拎包下楼,今天坐公车是来不及了,只有打车才能赶上了,盘算着哪里打车方便,艳玲往旁边侧门走去。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贺威的声音:“艳玲。”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阴魂不散?艳玲在心里腹诽转身看着他:“也,这么早,我要去上班,赶时间不和你聊了。”贺威站在半开的车门旁,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脸色看起来也很憔悴,一副昨晚只在车里胡乱睡了一晚的形象。   听到艳玲这样说,贺威苦笑一下才说:“艳玲,你我之间必须要这样吗?我只想问问你,要不要送你去上班?这个时候打车也不方便。”艳玲几乎想都不想的拒绝:“不用了,顶多就是被扣工资,你的车,该留给你老婆坐才是。”   说着艳玲继续往前走,才走了一步就被贺威拉住:“艳玲,就算是普通朋友这样送你去上班也很正常吧,你何必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艳玲的眉微微挑起看向贺威:“抱歉,你和别人不一样,别说坐你的车子,就算是和你呼吸同样的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成功地在贺威脸上看见错愕,艳玲勾唇一笑,果然还是要打击他才能让他死心,之前对他彬彬有礼或者看在他眼里还当自己是余情未了,正打算甩开他的手,耳边已经传来刘羿朵的叫声:“艳玲姐,你为什么骗我?”   刘羿朵这一声可以称得上是娇娇弱弱,如泣如诉。周围原本脚步匆匆打算去买菜锻炼上班的人听到这一声就停下脚步,齐齐往他们这边看来。   这样的眼神让艳玲有些许的愤怒,接着就不打算理那对夫妻,最要紧的还是上班,就算是迟到也好过在这里面对这对夫妻和这些各种各样的目光。艳玲才迈开步子,面前已经多了个人,刘羿朵一双眼通红地看着她,满脸焦急还有些许愤怒,好一个一夜未眠担心丈夫未归清早过来果然抓奸成功的妻子。   艳玲在心里下着判断,看着刘羿朵那挺起的肚子,这样一个大肚子更加能说服别人。不过她爱演戏那是她的事,自己不能奉陪。没有说一个字,艳玲就绕过刘羿朵,无视周围人的眼光,反正和这些人也不熟,等下班回来很多人都忘了。   艳玲要走,刘羿朵怎么能让她走,不然今天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她上前一步拦住艳玲,声音变得更加娇弱:“艳玲姐,我知道你和阿威之前有过那么一段,阿威很爱你,你也很爱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和我结婚了,我们也有了孩子。艳玲姐,我求求你,不要再和阿威来往了好吗?”   这盆脏水结结实实泼上去,艳玲的怒火已经被挑起来,她回头看一眼贺威,这就是他娶的   好妻子,多么善解人意温柔贤惠的娇弱女子。   贺威的眉头也是紧紧皱着,上前一步拉住刘羿朵的胳膊,声音已经带了愠怒:“你不好好在家养胎跑来做什么?我和你说过我有自己的事。”刘羿朵抬眼看着他,泪一颗颗滴落下来:“阿威,我知道我不如艳玲姐,可我现在已经嫁给了你,还有了孩子,你怎么可以整晚不回来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刘羿朵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围观的人群看向贺威的眼神已经带上鄙视,老婆在家里大着肚子,他还彻夜未归,而看艳玲的眼神那更是一个看□的眼神。艳玲心里暗骂一句转身对刘羿朵道:“小姐,是你插足我们中间,然后嫁给他,我不幸成了最后知道实情的一个人。你当初能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就该忍受一切后果。”   说完艳玲不等刘羿朵说话就转向贺威:“你我之间,早已说的清楚明白,你昨夜去了哪里那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开口解释吗?还是你认为,这样被误会很好?你还是不是男人?”艳玲今早的表现可以说是出乎贺威的意外,特别是这几句话,贺威整张脸顿时罩上黑霜。   刘羿朵呜呜咽咽地说:“艳玲姐,我知道你恨阿威,可是……”不等刘羿朵的话说完,艳玲已经喝断她的话:“什么可是不可是,你们这对夫妻,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艳玲的眼神吓了刘羿朵一跳,那样的冰冷和厌恶,她不由自主地往贺威身边偎依去,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贺威并没注意到她,刘羿朵并没靠上自己想象中的那个胸膛,而是一不小心就跌坐在地上。   刘羿朵跌坐在地上,顿时觉得肚子疼起来,这时她是真哭起来,伸手去抓贺威的裤腿:“阿威阿威。”贺威这才注意到妻子跌倒在地,伸手去扶她。刘羿朵看见丈夫来扶自己,眼里又掉下泪:“阿威阿威,我肚子好痛,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刘羿朵的声音很娇糯,当初就是这么娇糯的声音让贺威在不知不觉中被俘虏,再加上自己娘在旁边的推波助澜,才让贺威左右徘徊后最终和她结婚,看着艳玲那远去的身影,贺威在心里叹了一声,扶起她:“好,我们去医院看看。”   刘羿朵的声音变的更小,手紧紧地抓住贺威的袖子:“阿威,我只有你,你不要不理我。”艳玲的身影早消失在贺威视线之外,贺威心里的叹息越来越大,伸手摸摸妻子的头发:“好。”刘羿朵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围观的人群见再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开,只是还有几个大妈不甘寂寞地大声宣扬着正室来捉小三的事。   贺威听着她们的宣扬,脚步又停下,刘羿朵摸   着肚子又哎呀叫了一声,贺威看向妻子,刘羿朵一双眼里满是泪:“阿威,我肚子好痛,等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了我再来给艳玲姐道歉好吗?”到了此时,还能说什么?   贺威听到自己心里的叹息声越来越大,还是打开车门让刘羿朵坐进去:“好。”刘羿朵脸上又露出笑容:“阿威,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只有你。”我只有你,这是刘羿朵最爱说的,而艳玲呢,她有的,不止是自己啊?贺威踩下油门,熟练地把车开出去,心很满却也很痛,甚至更加空落落。   被这对夫妻这么一闹,艳玲赶到公司时候已经迟到半个多小时,泰然自若地打了卡,装作没看到老板那张乌青的脸,艳玲坐回自己座位上开始忙碌起来。   老板看到艳玲开始忙碌工作,想骂几句也没了理由,只有走到艳玲桌前用手轻轻敲下桌子:“以后不要到那么晚。”艳玲一手抓着电话另一手拿着笔在记东西,一副我很忙碌请勿打扰的样子。老板碰了个软钉子也只有离开。   老板离开之后,艳玲继续接了几个电话,处理了几件事情这才端起杯子去倒水。陈姐也离开她座位去倒水,笑着对艳玲道:“迟到半小时,换我就请假了,反正工资都被扣光还要倒贴。”艳玲把杯中的水一口喝干,又接了一杯打算回座位:“没办法,在家待着也没事做,倒不如来上班。我们啊,就是这个劳碌命。”   陈姐笑着拍她肩膀一下,各就各位继续工作,艳玲当做没看到那些好奇的八卦眼光,毕竟对她来说,迟到是非常罕见的一件事。   忙碌的工作能让人忘掉不愉快,当快到下班时候,艳玲已经忘了那对夫妻,心里只有晓楠一个人,看下时间已经五点过了,晓楠该到了。正打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电话就响了起来,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艳玲自己都没意识到,唇边满是甜蜜笑容。   晓楠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疲惫:“我到了,顺路还买了些菜,你过来我家吃饭吧。”这样的口气让艳玲产生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唇角已经直往上扬,说了个好字晓楠又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就挂了电话,放下电话,还有半小时下班,这半小时,只怕比今天一整天都要难熬。   一分钟又一分钟,到后来艳玲差不多是数秒过了。当时间跳到六点的时候,艳玲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冲到打卡机边,刚拿出卡就看见老板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一副准备留大家加班的样子。   看见艳玲手里拿着卡要往打卡机里塞,老板的嘴已经张开,艳玲眉一挑:“老总,要请我们大家吃饭吗?不过我今天有约,就不去了。”说着艳玲把卡往打卡机   上一插,听到叮一声再把卡□,开门,走人。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直到走出楼道上了电梯,艳玲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在自己心里,不知不觉间,晓楠已经比所有都重要了吗?   这样的念头让艳玲走进电梯后竟然迟迟没有去按钮,直到醒悟过来怎么电梯没动才发觉自己的迟疑。按下一楼艳玲咬一下唇,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决定了,就敞开心扉。   这样一想艳玲整个人都开始重新有精神,踏上回家的路,这条路在艳玲眼里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美。不知不觉间,这座城市的夏日已经到来,和别的城市不一样,这所城市的夏日是出了名的温和,更加已经过了六点。两边高大的树木透着一股沧桑,阳光透过树枝照射下来,艳玲觉得,这阳光都是金的,如同艳玲的心境一样是金灿灿的。   作者有话要说:会一口气贴完的,真没想到我会有把这个文写完的一天。掩面。 ☆、第 25 章   到站下车,路过菜场的时候顺便在路边卖花的小摊买了一大束玫瑰,接过被报纸裹着的红色玫瑰,艳玲的脚步轻快地就像踩在云端上一样走到晓楠家门口,手还没碰到门铃门已经从里面打开,迎接艳玲的是晓楠大大的笑脸。   虽然只有几天没见,可是艳玲却觉得有很长时间都没看见晓楠,这样的笑能让人安心,晓楠接过艳玲手里那红艳艳的玫瑰:“我都没给你买过花呢。你回来了,真好。”简单的一句就让艳玲心里的思念如海浪般翻起,张开双手抱住晓楠,抬头看着他,声音已经有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娇嗔:“你是怎么知道我到门口的,还这么恰好打开门。”   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晓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关上门把艳玲抱的更紧:“我一直都听着你的脚步声,你看,现在不就听到了。”这话听起来真好听,艳玲唇边掀起笑容,抬头看着他:“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唇已经被晓楠的唇堵住,温柔辗转,让艳玲无暇再去想别的什么,只想时光就在这一刻停住,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男子。晓楠抱艳玲抱的越来越近,唇已经离开艳玲的唇来到她的耳边:“艳玲,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艳玲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回抱住晓楠,如同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一样。晓楠的呼吸开始变的有些急促起来,耳边突然传来高压锅尖叫声,第一声晓楠还不愿放开,当接连响起的时候晓楠终于恋恋不舍地把艳玲放开:“哎,我还炖着排骨呢。”   看着晓楠匆忙地冲进厨房的背影,艳玲抿唇一笑,找出花瓶接满水,把那一把玫瑰慢慢地一枝枝插好,抱着玫瑰左右打量,打算给它找个合适的地方放好。   耳边传来晓楠的声音:“啊,你别动,就这个角度最好了。”什么角度?艳玲抬头看向晓楠,晓楠已经把手里端着的排骨汤放下,飞快地跑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对,别动,就这样,你笑的真美。”   嘴里说着,晓楠的手已经在咔嚓按快门了,艳玲唇边的笑容更深:“就拍几张照片,你还这么着急?”晓楠已经回看着照片,听到艳玲这样说,扬眉一笑:“哎,这可不一样,可是你买给我玫瑰花的见证。等以后我可以跟我儿子说,瞧,你爹我当年多么英明神武,你妈买了玫瑰专门给我送过来的。”   艳玲已经把玫瑰花瓶放到饭桌上,听到晓楠这句话,瞪他一眼:“什么儿子,你啊,还是先去找孩他妈去。”晓楠顺手一揽,就把艳玲揽到自己怀里:“孩他妈不就在这里,我还要到哪里去找?”   艳玲心中甜蜜嘴里可不愿承认,看着晓   楠眼微微一瞥:“孩子妈?我答应嫁你了吗?”晓楠并没着急,把艳玲放开一点点,用手摸着下巴说:“嗯,看来我还不大努力,这样,我努力把孩子放进你肚子里就可以了。”   说完不等艳玲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艳玲一把抱起,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艳玲还是发出一声尖叫,往晓楠肩上重重捶了一下:“色狼。”晓楠已把艳玲抱进房放上床,手忙脚乱地扒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听到艳玲这么说露齿一笑:“对,就是对你色,要把你啃的干干净净,再说了,食色性也。”   说着晓楠已经扒光身上的衣服故意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这种笑挂在他脸上却显得有几分可爱,艳玲已经笑的弯腰,晓楠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不许笑,要专心。”艳玲扭动着身子躲着他的手,笑的更开心一些:“就是不专心。”晓楠已经埋首到她脖子处,轻轻咬了她一口:“色狼要来啃小白兔了。”   说着晓楠抬头,眼里有不容置疑的神色:“不许不专心。”艳玲又想笑,唇已经被晓楠堵住,眼中心中都只有眼前这张脸,再没有别的,什么专心不专心,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   这么一闹,等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排骨汤早已凉了,炒的肉上油都凝结起来,唯一能吃的只有凉拌皮蛋。鲜艳的玫瑰花边,晓楠就着皮蛋在那大口大口地吃,艳玲从厨房里走出来:“排骨汤热一热就好了,你连这一会儿都等不得?”   晓楠抬起头,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我都快饿死了,今天中午上车前就吃了一碗米线,到现在,十多个小时了,肚里早空了。而且,”晓楠笑嘻嘻地凑到艳玲身边:“我还做了运动,不比你多累些?”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艳玲一张脸还是红透了,捏着他的鼻子:“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做了运动,有你这样的吗?饭菜做好了放着不吃。”晓楠又是嘻嘻一笑:“吃你比较要紧。”这人,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艳玲把他推开:“刚认识的时候要知道你这么不正经,我才不……”   晓楠放下碗:“你才不怎么?还有,你认识我的时候才五岁,那时候你就知道要嫁我了?”油嘴滑舌,晓楠决定不理他,转身进了厨房,还是多喝几碗排骨汤。晓楠跟着她进去,很自然地端过艳玲打好的排骨汤就喝起来:“艳玲啊,我打算辞职了。”   辞职?艳玲回身看着他,晓楠这份工作工资并不算低,每个月全部加起来近四千块,抵很多地方两个人的收入了。而且经常出差的他除了房租之外,别的很多开销都可以省,算下来晓楠一个月的开销省的惊人,加上房租一个月也不过一千左右。   怎么会想到辞职呢?晓楠看来是真的饿了,又接过艳玲打的第二碗汤径自喝完才说:“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和你们那行差不多,做久了都要自己出来做的。这几年我也有了点积蓄,人脉也积累的差不多,再说,”   晓楠看着艳玲,艳玲觉得晓楠后面要说的话才是重点,端着碗在那等他。晓楠把碗放下才把艳玲揽到怀里:“再说我要娶你,娶老婆养家生娃这些,光靠这份工资是不够的,做飞单挖公司墙角这种事情我又做不出来,只有放弃这悠闲自在的生活,努力赚钱养家了。”这话真好听,艳玲唇边不由有笑容闪现,但面上神色还是板住:“哦,全都为了我,那好,那你不娶我了,不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   晓楠捏住艳玲的腰:“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啊,不然到现在你还不肯心甘情愿嫁我。”艳玲唇边的笑容再也掩盖不住:“谁啊,到现在婚都没求,叫我怎么答应嫁他?”晓楠放开艳玲一些,伸出一个手指头摇啊摇:“原来是这个,你等着,马上就来。”   说着晓楠就跑出去,艳玲打了碗排骨汤,盛了半碗饭慢慢吃着,吃的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还不见晓楠进来,这跑哪去了?艳玲把碗放下走出厨房。   客厅的灯全都被关掉,茶几上点着几枝蜡烛,那把红玫瑰已不见了。原来是搞这些,艳玲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卧室的门打开,晓楠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笔挺西装,头发好像还吹了下,手上拿着那大把红玫瑰,走到艳玲面前,十分严肃认真地问:“朱小姐,你愿意嫁给杨先生吗?”   心里已经说了多少个愿意,但艳玲的脸还是微微板住,斜眼看着晓楠:“没跪下,不诚心,没戒指,不答应。”晓楠早就想到艳玲会这样说,已经单膝跪地拉过艳玲的手:“朱小姐,愿意嫁给杨先生吗?”   晓楠的手心温暖,艳玲低头看着他,牙微微咬住下唇:“戒指呢,戒指呢,没戒指我才不答应。”说话时候艳玲中指已经套上样东西,艳玲把手缩回来一看,面上有些嗔怒:“就拿这个应付我啊?”   常见用易拉罐环充当戒指的,可是晓楠套上的并不是易拉罐环,而是用丝线编的一枚戒指,虽然刚刚好,虽然心里很欢喜但女孩子总是要自重身份一些。晓楠并不以为忤:“小姐,这可是我在房里编半天编出来的,世上仅此一枚再无别枚,答应吧答应吧。”   艳玲手握成拳:“好吧,看你这样诚心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吧。”晓楠这才从地上起来,艳玲去把灯打开,刚走出一步腰就被晓楠搂住:“老婆,我的腿好酸,你帮我按一下吧。”艳玲伸手打开   开关,看着晓楠那亮晶晶的眼,捏一下他的鼻子:“瞧瞧,刚答应你,我就从将军到奴隶了。”   晓楠的手还是放在艳玲腰上:“不会,你永远都是将军,我才是奴隶,不过呢,这奴隶有时也需要关爱的,是不是?”艳玲又要笑,晓楠已经把她整个抱起来:“老婆,我们该做点什么庆祝你答应嫁给我了。”   艳玲这次没有尖叫出声,只是抱紧晓楠,头紧紧埋在他的脖颈处。这颗心空了这么久,终于又找到停泊的地方。   商量好了结婚,那不是先去领结婚证这么简单,还要去和双方父母讲。谁的父母谁对付。当朱妈妈在电话里听到女儿要结婚的时候,艳玲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妈在电话那边一定是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副受惊模样。   想到这艳玲笑着说:“妈,你别担心,他真的很好,不然我也不会答应嫁给他。”朱妈妈在电话那头喘了好几口气才总算开口:“艳玲,这婚姻是大事,你可不能草率,告诉妈,是不是受刺激了。”这想的也太夸张了,艳玲又好气又好笑:“妈,你都想哪去了,你也说了,是我的大事,既然是大事我怎么会胡乱就定下来。肯定是想了又想。”   这样的话无法说服朱妈妈,她在电话那头的神情更加忧虑:“艳玲,你以为这样说妈就会听吗?这男孩是哪儿的人,今年多大,长的什么样子,脾气什么样,这些你都要和我说。哪能打个电话回来说你要结婚了别的什么都不说?”   艳玲的眼眨了眨,刚准备回答手里的电话已被人接过去,接着晓楠已经在对朱妈妈说:“阿姨你好,我是……”艳玲坐在沙发上,好整无暇地看着晓楠从普通话变成长沙话,又从长沙话变成普通话,脸色也从最开始的平静淡定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焦急。   终于晓楠把电话还给艳玲,那电话已经发烫了,艳玲接过来刚听朱妈妈说了句:“你还是把人带回来给我们见见。”不等艳玲继续说话,那电话就传来长长一声,没电关机了。   艳玲拿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看着一边瘫坐在沙发上的晓楠,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我妈不好应付?”晓楠长长呼出一口气才说:“不是说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喜欢吗?可为什么你妈就跟审贼似的审我?”说着晓楠就靠向艳玲:“不行,你要补偿我。”   艳玲把他的脑袋往一边一推,站起身来:“讨老婆讨老婆,你以为只把我哄好就可以了?”晓楠跟着艳玲站起来,头又靠到她肩膀上:“老婆,我可一直没哄你。”   看他这样嬉皮笑脸的,艳玲用手撑一下头,这人,怎么全没有刚见面时的成熟稳重了。晓   楠得不到艳玲的回答,抬头看着她:“怎么了?”艳玲捏一下他的鼻子:“我觉得我被你骗了。”   骗了?晓楠一双眼眨啊眨,突然露出笑容把艳玲整个抱在怀里:“是啊,那时候没老婆,就要成熟稳重些,现在有老婆了,当然就要和老婆撒娇了。”   艳玲重重地掐了他手臂一下,晓楠虽然呼痛,但还是没放开圈住艳玲的手。这人,没救了。晓楠抱住艳玲的手越来越紧,艳玲想到这人不也去打电话和家里禀报吗?想到就问:“你怎么和家里打电话几分钟就好了?”   晓楠的下巴抵住艳玲的头发:“我啊,我妈早盼着我结婚了,听说我要带媳妇回家,高兴的不得了,怎么会仔细问?我以为岳母也是这样的,谁晓得她没那么好糊弄。”艳玲笑出声又回头:“你刚才说什么糊弄?”晓楠立即抬起头:“没,没说糊弄,讨老婆怎么会糊弄呢?”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二章。 ☆、第 26 章   说笑归说笑,婚姻大事还是要去面禀父母大人。艳玲请好假,晓楠辞过职,两人双双坐飞机回长沙见父母。离上次回家不过几个月,但心情已经全然不同。艳玲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一路看着窗外,唇边带着甜笑。   和艳玲的淡然不大一样,晓楠显得十分紧张,这一路都拿着小镜子照来照去,不时还看着手心里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几道模拟题。艳玲笑话他又不是去面试,结果这人很正经的回答,这不仅是面试,而且是一场十分重要的面试,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面试,所以万万马虎不得。   既然他这么严肃认真,那艳玲也只有由他去,自己负责紧张活泼就好,不对,可以不必紧张,只要活泼就好。   飞机终于降落在机场,拿上行李出机场,还有最重要的小耳,两人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来接机的人。晓楠环住艳玲快步上前,嘴里喊着爸妈。自从艳玲一家搬离,这还是艳玲头一次见到杨父杨母。   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眯眯的杨母现在依旧笑眯眯的,只是鬓边多了些白发,眼角多了皱纹。看着艳玲那嘴巴笑的都快合不拢了:“这孩子生的真标致,我瞧着真面熟。”杨父的大嗓门依旧:“老太婆,你怎么又忘了,这孩子不就是老朱家的那个姑娘吗?晓楠都说过的,你说说,这孩子我们小时候都见过,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杨母白自己老头子一眼:“我记得记得,等明天,我们去找个媒人,再正式上门。”这架势,让在一边负责微笑的艳玲愣了一下,耳边已经传来朱小弟的声音:“姐姐、姐姐,你在那边说什么?爸爸妈妈在外面等急了。”   不光是晓楠爸妈,自己爸妈也来了,艳玲还在想怎么介绍对方父母,就听到朱爸爸哎呀了一声:“这不是老杨吗?都好几年没见了吧?上次见还是在江边。”杨父已经满面春风地上前去握住朱爸爸的手:“以后可是要经常见面了,我儿子讨了你姑娘做媳妇,以后我们不就是亲家了。两亲家不就常常见面。”   朱爸爸愣愣地看了下晓楠,接着才回握回去,笑着说:“这就是缘分啊。”朱妈妈也在那和杨母寒暄起来,充当背景板的朱小弟在艳玲身后嘀咕了一句:“都认识的,那就不好为难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艳玲听的很清楚,回身就扭在朱小弟腰上。朱小弟龇牙咧嘴地,对朱妈妈说:“妈,你快来瞧瞧,姐姐有了姐夫就忘了我这个亲弟弟了。”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看,朱妈妈也不例外,正在和晓楠说话,听到儿子叫自己,白一眼他:“你啊,别给我丢脸。”   朱小弟告状不成反而被自己的妈   说了一句,一张脸顿时变成苦瓜,还有准备继续说的时候。杨父已经一挥手:“走吧走吧,还是找个地方吃饭,我跟你说,老杨,你家这闺女我一见就很喜欢。当时就想长大了能做我儿媳妇就好了,现在没想到就成真了。”   朱爸爸照旧要谦虚两句,两对父母说说笑笑走出机场,晓楠和艳玲跟在后面,行李就全丢给朱小弟。朱小弟这张脸就更苦了:“姐姐,你们虐待未成年人。”朱妈妈回头瞪儿子一眼:“都过十八很久了,还未成年人,你啊,就给我长进些别给我丢脸。”   呜呜,人家变成小白菜了,姐不理妈不管的,至于那个姐夫,看样子也欺负不成。朱小弟看了眼正在和杨父相谈很欢的自家亲爹,算了,还是自己提行李吧。   艳玲家离的近,先去艳玲家把行李放好,在车上两家父母就已开始讨论结婚的具体事项,一到艳玲家坐下,杨父就先开口:“虽然说现在也不兴什么聘礼嫁妆了,但该办的还是要办。老太婆,你给儿媳妇准备的见面礼先拿出来。”   杨母已经笑眯眯地拿出一对白金镯子递到艳玲手上:“本来我准备的是金首饰,你叔叔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金首饰,年轻人现在都时兴用白金了,我才临时去买了这对,你可别嫌弃。”   这过程太快,快的艳玲有点接受不了,怎么敢说嫌弃的话,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杨父又掏出个厚厚的红包。朱家也给晓楠准备了一个红包,这时也当面递上。给过见面礼,两家父母就要摆开阵势谈聘礼的事,这种时候艳玲和晓楠只能当背景板,任由两家父母商谈。   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让自己直接去领结婚证?艳玲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晓楠已经悄悄地对她说:“我饿了。”艳玲其实也饿了,可是回到这里,就不是自己能做主了,好像一下时光倒转,又成为不懂事的孩子,要乖乖地听爹娘的安排,而不是事事自己做主的,在外数年的人。   艳玲看向晓楠,从晓楠的脸上好像也能看出相似念头,两人相对一笑,朱妈妈已经开口:“孩子们才刚回来,什么聘礼嫁妆的,等会儿在饭桌上再议论,反正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脾气性格都知道,也不用再争长道短。”   杨父一拍大腿:“果然还是亲家母心疼他们,来来,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继续谈。”说着杨父就起身,杨母也笑嘻嘻地拉着朱妈妈,艳玲在旁边看着已经互相以亲家相称呼的双方父母,用手蒙住眼,不晓得这到底是好是坏。   晓楠拉下艳玲的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在艳玲耳边道:“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什么时候来表白?   艳玲想瞪晓楠一眼,但感到晓楠手心里传出来的温暖,那种温暖能让人从里到外都暖融融的,瞪眼在半途就变成温柔笑意。   朱小弟在后面看见,想打趣几句可想到自己老娘的话,又把话给收回去,今天亲家见面,自己一定要表现好一点,别让娘又说自己不如人家儿子。   两家相熟谈起来就飞快,艳玲回来之前所预想的所有争吵全都没有。一顿饭下来,就达成一致意见,两边各出五万给小两口,这笔钱交给艳玲保管。离开长沙前去领结婚证,之后小两口回昆明准备昆明的结婚典礼,长沙这边的结婚典礼定在十月底,就不用小两口操心了。   晓楠当然是满口答应,饭完就改了口,一口一个爸妈,倒是艳玲有一些不大适应,到底要不要改口?杨母笑眯眯地说:“改不了口也没什么,我家这小子就是个滑头,艳玲,以后你们俩在一起过日子,你要多操心些。”   艳玲有些慌乱地说:“好的,阿,”刚叫出阿姨就看见自己的娘在朝自己瞪眼,艳玲的脸刷一下红了,重新说:“好的,妈。”杨母这下更高兴了,挽起艳玲的胳膊:“我今天多了个女儿,真是高兴。”   朱爸爸笑着说:“是啊是啊,我们今天也多了个儿子,真是大家都高兴。”高兴就好,艳玲长吁一口气,看着旁边笑的像一朵花样的晓楠,终身大事就这样决定了。晓楠已经悄悄伸手握住艳玲的手,艳玲笑着看向他,有时候,总是需要点冲动的。   顺利领了结婚证,看着照片上傻笑的两个人,艳玲的唇微微扬起,晓楠把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无证驾驶这么久,总算可以持证上岗了。”虽然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但艳玲还是掐了晓楠一把:“胡说八道什么?”   晓楠又赖过来:“喂,我这可不叫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正经话好吧。”说着晓楠就顺势把艳玲的手握住:“今晚你别回去了,我们在外面庆祝吧。”艳玲把他的脸推开,正准备拒绝的时候两个人的电话都响了,艳玲摸出电话说了两句正打算对晓楠说,晓楠已经笑了:“你爸妈我岳父岳母和我爸妈你公婆,现在在一起,说在饭店定了位子,让我们一起去庆祝。”   艳玲捏一下他的脸:“那就走啊。”说着艳玲往前走,晓楠追上一步紧紧拉住她的手,唉声叹气地说:“哎,新婚夜一个人睡好孤单。”艳玲决定不理他,一步步往前走,晓楠并没放开牵住她的手,只是看着艳玲。   艳玲的电话又响,接起电话只喂了声就听到那头传来贺威的声音:“艳玲,对不起。”艳玲的第一反应是挂断电话,但想了想对着电话那头说:“我结   婚了。”说着就挂断电话,晓楠看着她:“谁?”   艳玲把电话放进兜里:“不相干的人。”晓楠握住艳玲的手更紧:“嗯,我会努力让你的一辈子都和我相干的。”这句话似有魔力,能够驱散一切不快。艳玲把另一支手也和晓楠握紧:“那要看我愿不愿意。”   晓楠把艳玲的一支胳膊拉过来:“你不愿意我会一辈子缠着你的。”两人的脚步已经走的歪歪斜斜,但两人都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走,傍晚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让艳玲觉得暖融融的,从此再不会有寒冷。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了,就完结了,撒花。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http://www.bookben.com/,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zaxsw.org/